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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顧容窩在被子里沒動,還在思考為什么昨晚做的夢這么真實,真實的好像他都經歷過一次似的。

門被輕扣兩聲。

沈顧容含糊地說:「進來。」只是他說完後就發現了不對,奚孤行來尋他時不踹門就不錯了,怎么可能會敲門?

沈顧容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騰地一聲坐了起來。

視線所及之處,一身青衣的牧謫推門而入。

沈顧容:「……」沈顧容:「!!!」他在心中尖叫一聲:「那不是夢!!!」

牧謫:「?」四年時間,牧謫樣貌更加英俊,不知是不是修煉的緣故,他眼底出現一抹細微的紅痕,微微抬眸時,氣勢越發懾人。

唯一不變的是,他在師尊面前依然溫和如水,將所有鋒芒收的干干凈凈。

「師尊。」牧謫走過去,頷首一禮,手中捧著干凈的衣裳,道,「孤鴻秘境馬上開啟,我們該動身了。」沈顧容嘴唇輕動,似乎是想要說什么,但仿佛被什么偷走了聲音似的,半天都沒說出來一個字。

牧謫就安安靜靜地站在那等著沈顧容開口,仿佛昨日那大逆不道的事不是他牧某人做的似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知曉昨晚不是一場夢,沈顧容的臉越來越紅,內心的怒氣也在一點點積攢。

他……他怎么能對自己做出那等事?

大逆不道!

欺師滅祖!

牧謫的舉動太過狂悖,沈顧容醞釀半天竟然不知道要怎么開口罵他。

他不知醞釀了多久,怒氣終於到達了巔峰。

沈顧容怒道:「你……」牧謫卻搶先他一步開口道:「師尊已經有道侶了嗎?」沈顧容一愣,剛剛醞釀半天終於要噴涌而出的質問怒罵頓時被這句話給強行懟了回去,他愕然道:「什、什么?」這個問題折磨了牧謫一整夜,他死死握著劍柄,盡量讓自己保持溫和的笑容,又將話重復了一遍。

沈顧容還在氣頭上,口不擇言道:「不關你事!」「昨晚的事我還未找你算賬,你倒先質問起師尊來了?!果然是在外瘋久了,就不認我這個師尊了嗎?」

沈顧容生氣,沈顧容傷心。

他一直把牧謫當成異父異母的親徒北,沒成想四年過去,徒北竟然都敢惡人先告狀了。

牧謫本來一心想要問出沈顧容到底有沒有結道侶,但聽到這句話有些沉默。

牧謫走上前想要好好和師尊說話,但沈顧容大概對他還有陰影,牧謫高大身形罩下的陰影一落到他的身上,沈顧容本能地往後縮了一下。

牧謫很清楚這個姿勢,這是師尊表達排斥和厭惡的姿態。

牧謫怔了一下,才單膝點地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