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這種廢話,你答應我的靈脈到底什么時候送來?」青玉被噎了一下,沉默半天才扭扭捏捏道:「對不住啊牧謫大人,靈脈可能暫時……送不來了。」牧謫冷冷道:「你已經推了三年了,還要繼續騙我嗎?」「不敢不敢。」青玉忙說,「主要是我現在終於知道了妖主為什么那么忌憚神器了。」牧謫一愣,才道:「仔細說。」與此同時,遠處的玉絮山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響,仿佛是雪崩了似的,震得牧謫手指上的靈蝶無頭蒼蠅似的亂飛了起來。
牧謫抬頭望去,那聲音卻直接戛然而止。
而整個離人峰,一股森寒冷冽的威壓神識驟然鋪開。
牧謫瞳孔一縮。
他已是大乘期修為,竟然還能被這股威壓震懾住?
那南殃君……到底是何種人物?
玉絮山,漫天飛雪。
南殃君門下所有在離人峰的北子全都在此等候,哪怕心高氣傲如奚孤行朝九霄,也神色恭敬,沒有半分不耐煩。
沈顧容站在素洗硯身後,周身靈力阻擋住周圍的寒意,攏著衣袖不受控制地微微發抖。
素洗硯看了他一眼,拿出一襲大氅披在沈顧容身上,柔聲道:「別害怕。」沈顧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害怕?為什么害怕?
這些年來沈顧容也大概知曉了,沈奉雪和南殃君的關系似乎不怎么好,他歪頭想了想,等會南殃君出來的時候自己要如何應對。
難道要學沈奉雪冷臉相待嗎?
而且,南殃君不是手段通天嗎,不會一眼就看穿他,把他一掌拍死吧?
沈顧容想著想著,更抖了。
就在這時,面前的雪宛如沸水似的劇烈地跳動,仿佛下一瞬就會從山巔滾落。
猝不及防間,山巔雪崩驟然爆發。
沈顧容:「……」沈顧容面無表情。
「出、出個關動靜這么大的嗎?!不愧是師尊!」
很快,等得不耐煩的朝九霄一甩龍尾,將呼嘯而來的雪崩阻擋住,等到雪崩停息後,一人從茫茫大雪中出來。
南殃君玄衣長劍,氣勢凜然從冰雪築成的山階拾級而下。
朝九霄見狀,立刻化為一條細長的小龍,呼嘯一聲撲了過去。
「師尊!」南殃君面容冷峻,微微一抬手,朝九霄就九曲十八彎地把身子纏在了他的小臂上,一邊纏還在一邊喊師尊,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