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然一般最多五回便會停止,何修懿便以為這回也是同樣,誰知竟然不是!到了一點,就在何修懿以為要休息時,左然卻又輕輕地道:「去換一套。」
何修懿簡直不敢相信,問:「什么?」
「去換一套。」
「要干什么?」
「怎么又問這個問題?」
「……」還是那兩個字嗎?
「左然,」何修懿很驚悚地問,「你不會想……全試過吧?」全試過……會掛的。
「不。」左然說,「今天只試兩套,好么?」
「……」這意思是,以後繼續?有點可怕。
「行嗎?」左然又哄,「這回一次我就收手。」
何修懿確定道:「你說的啊。」
左然說:「嗯。」
於是,何修懿只好用雙手撩著裙子走回了衣帽間。他猶豫了一下,沒有收起婚紗,而是將第一套放在了衣帽間一旁的椅子上。他也不知道該怎么送出去洗,琢磨來琢磨去,覺得只能自己想辦法清除裙子上的痕跡了。
他猶豫了一下,拿起了第二套,也就是宮廷風格的那套。他想這套遮得嚴實,連泡泡袖都有,應該不至於讓左然獸性大發。
衣服配有一個面具,不過何修懿沒有帶,就那么有些臃腫地,緩緩走過二樓地面,活像一個穿越幾千年的魂魄。
剛走出衣帽間,何修懿便驚訝地發現,左影帝也跟來了!左然腰間圍著浴巾,正用赤-裸裸的眼神盯著自己。
「左——」
「然」字還沒等講,左然便忽然間抱起了何修懿!他走回衣帽間,將何修懿按在衣帽間鏡子前。
整個過程當中,左然一直盯著鏡子當中何修懿的臉孔。何修懿的眼睛半睜,目光迷離,雙唇微張,不住吐出支離破碎的語句。
到了最後,左然讓何修懿努力地轉過臉,並且深深吻上了對方的嘴唇。他用舌尖模仿情熱時的動作,在對方口唇中進出幾下,而後深深吻住對方。
釋放的一瞬間,左然就像交-配中的公獅一樣,用牙輕輕咬住何修懿頸椎骨上凸起的一點,就是第七頸椎隆椎處的棘突。何修懿有一點點頸椎病,棘突尤其凸出,左然小心咬住,而後便用舌尖不斷舔-吻,像在宣誓「主權」。
兩人情難自已,「一次」之後沒能停止。何修懿竟又被放在洗手台上。幸好宮廷禮服布料又多又厚,他也不覺得疼,何況左然從始到終都體貼地用一手托著他的右腦,防止磕到碰到。
……
洗過澡後,何修懿全身像散了架子一般。
卧室當中,左然抱住了他,在耳邊輕輕道:「修懿,我愛你。」
何修懿感覺他自己被榨干了,道:「不要,反彈。」好像是小學時「反彈」「再反彈」「反彈」「再反彈」的爛游戲一般,有時還能直接開個護盾。聽上去很無聊,可兒時卻樂此不疲。
左然問:「真不要?」
「……算了,」何修懿繼續開玩笑,「既然你真心誠意地喜歡,那我勉為其難地收了吧。」開玩笑,當然要。左然若真收回去,可就有得哭了。
「那就好。」左然說著,一只手打開了床頭櫃的抽屜,鼓弄半天,才從里邊拿出一個什么東西。
何修懿:「???」那是什么?
而後,何修懿便看見,左然拉起了自己的左手,在他無名指上套了一個男式戒指!戒指樣式非常簡單,只是一個朴素的鉑金環,沒有任何很花哨的裝飾。內側刻著二人名字「zr, xy」——左然、修懿。在室內燈光的照射之下,戒指上有一點反光,光芒璀璨,有那么一點像夜空中的星星,絢麗奪目。
何修懿:「…………」
左然道:「穿上婚紗,得有戒指。」
何修懿笑了,道:「你道具倒是全。」
「修懿,」左然親了下何修懿,說:「以後舉辦個婚禮吧。」
「哦……」何修懿說,「好啊。」
「去海外包個島結婚,只有親戚朋友出席。然後,去美國,或哪個同性戀能結婚的國家,領上一張證書。」很多國家都為游客頒發證書——從那刻起,在理論上,再在別處領證都算是重婚了,當然在實際上多個國家結婚未必能被發現。
何修懿還是說:「好啊。」他性格淡,聽了「求婚」沒有什么誇張反應,只是吃飯、喝水一般自然地答應了,仿佛那是最最平常不過的事。
而後,左然又說:「修懿,搬過來吧。徹底搬過來吧。我這什么都有,也不需要收拾太多東西。」
何修懿再次答:「好啊。」
何修懿想:兩室一廳也得打掃,有的時候還挺累的,搬過來好。
說完,他甚至沒琢磨任何其他事情,便累得睡著了。
好像根本就沒什么可琢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