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後方少雲還記得這個雲淡風輕的下午，還記得釜山的國會館里頭，苟小雲銀盪的笑容。

國會館外潮濕的海風輕柔的吹著，國會館里，和苟小雲一起並排的站著的方少雲，很有誠意的對苟小雲說：「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么沒。」

「什么？」苟小雲說。「我欠你的飯，好象都已經請了吧。」

「什么飯不飯的。」方少雲說，「打完比賽回國，我請你吃一個月的飯都成。」

「真的？」苟小雲雙眼冒光的說。

「絕對是真的。」方少雲在心里得意的想，你沒在長沙混過，你都不知道，中大學校外的飯店，吃飯都是不用錢的。只要點三塊五塊一個炒菜，你吃個十碗飯都沒人管你。而且要是苟小雲能吃下十碗，方少雲估計飯店老板還得給苟小雲發個錦旗，以記錄苟小雲打破了多年來中大的牲口們無法打破的記錄。因為那一條街上，最好的記錄是有個牲口就著三塊錢的炒菜吃了八碗飯。

苟小雲並不知道在這個雲淡風輕的下午，方少雲心里隱藏著的卻是這樣齷齪的思想。看著方少雲很有誠意的眼睛，苟小雲說，那不是欠你的飯，我還答應你什么？

「怎么，你都忘記了么？」方少雲說。「你說過你和我打的話，第一場讓我來著。」

「嘿嘿。」苟小雲極其銀盪的一笑，對方少雲說。「方少雲，你是不是以為我老眼昏花了？我答應過讓你一場是不過，不過我的前提是我們在總的冠亞軍決賽上碰上。」

「勝者組冠亞軍決賽也不是個冠亞軍決賽嘛。」方少雲說。「我們是什么關系，還用計較這些嘛。」

「這哪成，老太婆也只比老婆多一個字。」苟小雲說。「現在給你一個老太婆，你要不。」

「真的不成？」方少雲說，「那這樣吧。那就照原來說好的。到最後的冠亞軍決賽你再讓我一場。」

「行。」苟小雲得意的想，我這次就把你弄到敗者組去，讓你萬劫不復。

「好，一言為定。這場比賽，我就不要你讓了。」方少雲說「不過你每把比賽一開始的時候，讓我個農民成不成？」

「….。」苟小雲看著方少雲，微笑著說。「要不我直接讓你四個農民？」

「那敢情好。」方少雲雙眼放光的說。

***

在現場觀眾排山倒海的掌聲中，苟小雲和方少雲師徒兩人魚貫進入了各自的比賽室。

「記得你要讓我四個農民啊。」

五四三二一，比賽開始的時候，方少雲對苟小雲說。

「沒問題。」苟小雲說。

「真的假的啊。」

「你說呢？」

「靠。」方少雲說，「你當我是白痴啊，讓四個農民，你干脆自殺好了，當然是假的。」

「嘿嘿。」

「算了，我們還是來拼一下6d吧。」方少雲提議。

「好啊。」苟小雲說。「我們好久沒切磋一下6d了，來，讓我看看你的6狗艹作到底有多厲害了。」

看台上懂得中文的觀眾，一看到兩個人打出的拼音，再看看兩個人的基地，就嘩啦一聲倒了一片。

「實在是太銀盪了。」謝小石說。

「果然是有其師必有其徒。」藍星的一群人說。「世界上恐怕很難再找出這樣的兩個人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