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暖終於想起來了，「對，是在相片里。你還記得初三的時候，你借給我的一本泰戈爾的《飛鳥集》嗎？」

景佳人的腦子突然轟地閃過一道雷電，只覺得天崩地裂，晝夜變幻。

溫心暖說：「當時我打開時，飄落了一張相片下來。那是一張用油畫顏料上色的黑白老照片。我一直聽你說你媽媽長得跟你很像，可是她在醫院里我從未見過，那是第一次在相片里看到你媽媽，真的跟你很像，是個大美人。」

景佳人抓緊了手，手心在發汗。

溫心暖又說：「她旁邊的男人是個外國人，紅色的瞳孔，英俊帥氣，眼神非常凶狠。」

「……」

「我本來當時想把相片和詩集還給你，可是緊接著我就面臨移民……當時事情太多了，我不是故意忘掉的。」

景佳人機械地問：「你說那相片里的男人，多大？」

「你這么一說，應該不是一個人，當時相片里的男人就有二十七八的年紀了。」溫心暖抱歉地說，「對不起啊佳人，一定是我記錯了。可是他們的確很像……」

景佳人閉上眼，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陰謀里。

她想起一向老實的景爸爸去了賭場。那還不是普通的賭場，是西門龍霆開的特別酒店。

西門龍霆當時也說了，那酒店不是一般人可以出入的。

想起景媽媽跟冷母那么相似，景父再三告誡她不要嫁豪門，現在又冒出一張相片。

景佳人腦子打結，迫切地想要搞清楚這一切是怎么回事。

「佳人，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那張相片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