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雷森冷的眉毛抬了下,方才的火氣在頃刻間就被澆熄了。
「好笑不?」
「女人,你還是這么幼稚。」
幼稚這個詞,瞬間擊中了溫心暖的大腦。
她想起那天的大雨滂沱,想起她被冷冷地甩出大宅之前,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女人,你還是這么幼稚。你以為跪著求我,能奢望我憐憫你一眼?心腸惡毒的女人不配做bill的媽媽,給我滾。若讓我再看到你,難保是你的死期。】
溫心暖全身激靈了一下,酒意醒了大半,隨時而醒的還有她痛苦的記憶。
想到羅雷對她的傷害越多,就越痛苦。
同時,她也想到了羅雷的陰狠可怖。
她怎么膽大包天到打電話給羅雷,還對他放肆?
慌忙掛斷電話,把手機當炸彈一般扔了出去……
「怎么了?」景佳人交疊著雙腿,雖然半醉了,還是儀態萬方,「不是剛剛電話打得挺開心的,怎么突然哭了?」
「佳人,我心里難受……這里,好堵!」溫心暖緊緊壓住自己的胸口。
景佳人過去安慰:「想到不開心的事了?」
「我一想到,他冤枉我,把我趕出來……想到我跪在地上求他……他還把我踢倒……」溫心暖搖著頭,「他這樣揪著我的頭發……說了很多殘忍的話……一輩子都沒辦法……忘記的話……」
被扔在地上的手機卻震動起來。
此時羅雷陰鷙難耐。
這個女人敢莫名其妙地跑來調戲他一頓,在把他的浴火勾起的同時,掛他的電話。
很好,她越來越欠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