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因為別的,而是心里的安全感。
仿佛穿著狗毛的衣服,羅雷就會離她的世界很遠很遠了。
可是現在,她的保護色被一層層被剝掉。
溫心暖用力地抓住毛衣這一端:「我的毛衣,還給我……」
凍僵的身體哪有力氣爭奪,毛衣也被扔出很遠,她里面只穿著件單薄的保暖內衣,風一吹,渾身就像冬天飄零的落葉。
羅雷還是聞到狗味了——
狗毛的東西一遇到誰,那落水狗的味道就特別重。
這下著雪,有很多雪在她身上融化得濕了,那味道都滲開了。
羅雷嫌棄地看了一眼她的褲子,牛仔褲。
又看了一眼她的鞋子:「把鞋子也剝了!」
溫心暖的狗毛鞋,也被飛出了很遠。
溫心暖本來就快要冷得凍僵了,這一下,她更是凍得快要暈過去。
羅雷就要彎下腰,將她抱起來,動作到一半,又狠狠地打住——
「你們兩個,把她抱起來去水池里洗一洗。」
那熏死人的狗味!這個蠢到極致的女人!
凍僵的溫心暖連腳都直不起來了,她應該在等待的時候不停站起來走走動動的。
像個冰雕被保鏢抬起來,抱到廣場的噴水池邊……
這么冷的天氣。
水池的水因為是流動的,所以沒有結冰。但是在這種天氣里,絕對凍死人吧。
羅雷冷冷地說:「這就是你穿一身狗毛要付出的代價,溫心暖。」
「……」
「把她丟進去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