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保鏢全部被他指揮空了,他一個人皺眉站在那里,總覺得醫院太幽靜,是那種什么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的幽靜。
隔壁房間好像死了人,親屬在哭……
房門外不時有凌亂的腳步跑來跑去的,空氣里混雜著濃重的葯味。
羅雷看著床上蒼白蒼白的人兒,眉頭緊緊皺起。
她不會真的死——
她敢死!
隔壁的哭聲越來越凄厲,吵得他心煩意亂,猛地擂開門:「這么差的隔音措施!換病房!」
剛剛送來的時候太急了,哪有心思訂什么vip病房,直接就往最近的空病房里送進來。
很快醫生就馬不停蹄地趕來,抱歉地說:「她現在這情況移來移去的恐怕不方便……等她過了危險期再換房,你看合適嗎?」
「隔壁死了人嗎?一直在哭?」
醫生:「剛剛的確有一個患者去世了。」
羅雷手里的煙頭癟了一下。
他用力地吸了一口,心思恍惚起來:「趕緊把他們挪走!」
哭的聲音都滲人得慌。
「這……好的好的,馬上就要送去停屍房了。」
來來往往的護士都好奇地看著羅雷,奇怪那個人怎么不穿衣服。
羅雷就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地回到病房,溫心暖躺著還沒醒。
四面八方的冷空氣襲過來,他仿佛這才後知後覺有了冷意……
而且,是從腳底躥上來的那種幽冷,就像背後站著什么東西,讓他背脊都打了個冷戰。
他猛地回頭,狠狠地盯著身後,犀利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整個病房。
面目猙獰,似乎要嚇退一切要把溫心暖帶走的東西……
平時身上都會帶著手槍防身,也是安全感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