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的心痛得厲害，寧願溫心暖這一刀是捅到他身上。

她這么弱小，抵抗力又差，不知道熬得住嗎。

「溫心暖！？」羅雷發現她的視線開始游盪，用力怕拍她的面頰。

溫心暖迷幻著說：「我……我有些暈血……」

「你現在才開始暈！？」

是現在才開始害怕。這些流了這么多，可都是她的血。

一想到這兒，溫心暖就嚇得徹底暈了過去……

……

別墅里，醫院進進出出，還好景佳人被送到車里以後，冷麟天給她及時做了保暖措施，又一直在給她按摩進過冷水的雙腳。

「少夫人和孩子都很好，只是少夫人著了涼，有些虛弱罷了。」醫生回道，「另外她的腳，在這種天氣里碰冷水是大忌。以免年紀大了會落上風濕，最好現在就多按摩，多幫她活絡血氣……」

冷麟天讓人拿來最好的精油，親自幫景佳人揉搓雙足。

景佳人迷蒙地睡著，似乎是夢見了傷心難過的事，眼淚一直沒有斷過。

干燥的雙唇蠕動著，在叫著誰的名字。

只要湊近了，就會聽見……

「西門龍霆……」

「對不起。」

「西門龍霆……對不起，對不起……」

每一句，都是玻璃片扎進冷麟天的心口里。

他凝著面孔，沒有停止揉搓。

卧室里的暖氣很足，景佳人打著葯水，睡在厚厚的羊毛毯之中。雪白的毛趁著她白皙的肌膚，她宛如新生的嬰孩……

冷麟天背脊僵硬地坐著，一直保持著揉搓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