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大猩猩，我不放你回動物園！」溫心暖緊緊攥著他，「我不放你走！」

羅雷的嘴角動了動，半晌，勾出一個既欣喜又落寞的笑容。

「終於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嗯？」

溫心暖不說話，黑白分明的眼只是緩慢地流下兩條清淚。

羅雷開始發悶，粗糲的手指擦著她的淚水：「不許哭！」

「……」

「明天你醒了，一切都忘了。」他澀啞的嗓音在夜風中擴開。

溫心暖也知道，這不過是一場夢，一旦醒了，一切都沒了。

但是她不想那么快醒，今天是她最真實的一場夢，她能感受到他的溫度，氣息！

「放手！」他去掰她的指頭。

溫心暖五指僵硬，用盡力氣攥著他。

他的衣服被攥得打折，一枚襯衣的扣子在她極致的攥扯中脫落，落進了她的手心里。

羅雷第一次發現這小女人居然會這么有力氣：「你再不松手，我衣服就要被你撕破了。」

「誰管你——嗚嗚嗚——」

羅雷的表情微僵：「好好的，你又哭什么？」

「嗚啊啊啊……」

「我還沒死！別哭得像死了親人！」

溫心暖的臉埋在他懷里，眼淚鼻涕糊了他的襯衣一臉。

怎么辦，她後悔了，如果當初沒有趕他走多好……

可是他走了，她要去哪兒找他？即便找到他，他也不會要她了吧……他一定跟莉莉絲在一起了。

溫心暖哭得很悲慟，羅雷的眼眶逐漸濕潤——

shi~t！

他低聲詛咒了一句，猛地掏出她哭成花貓的臉。

炙熱的唇吮吻著她眼角的淚水……

溫熱的，澀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