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點輸給你？」

每一句話，都是一把刀刺過來。

世界上年輕的女孩，多的就像貨櫃上的可樂，喝不喝都無所謂……

更何況景佳人這種快過保質期的。

「你來這里，不是專程為了來咎由自取的？」西門龍霆犀利的目光叮著她。

她會主動來找他實在讓人意外。

景佳人吸了口氣：「我那天說過……聖誕節我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的。」

「……」

「我織了件毛衣，」她蒼白地笑著說，「但是因為時間很緊，來不及織袖子了。」

西門龍霆目光暗郁。

彼此都心照不宣這件毛衣的意義……

「而且我也答應過要給你織毛衣的，你忘了？」景佳人盡量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輕松愉快，「只是不知道穿慣了名牌的你，會不會喜歡我手工織的。」

以前織的那截袖子，他能保存那么久。

「告別禮？」西門龍霆的目光濃郁得像是要吃人，「送件破毛衣，你以為就能償還了？可以瀟灑滾了？」

他沒忘記她說過，聖誕節後她會離開。

他一刻也沒忘——

「不是……」

「莫不是等著我挽留你？」他打斷她，嘲諷的笑意特別傷人，「省省吧，你的逃跑那一套把戲我已經玩膩了！」

「……」

「你不是恆星，沒有誰是永遠繞著你轉的。」頓了頓，西門龍霆補充，「沒有我捧在手心里，你只不過是一塊隕落的石頭。」

「所以，你在告訴我別太自以為是？」景佳人的頭很暈，但是她站得很穩，「你弄錯了，我今晚不是來找存在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