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允許任何人碰這件毛衣,所以烘洗的過程都變成了他親自動手。
景佳人看著他忙碌而專注的樣子,心里涌起一陣暖流。
他拿熨斗的姿勢很蹩腳,熨燙的手法也很手生。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要換專門熨毛衣的專用刷頭嗎?
「咳咳咳……」
她的喉嚨一陣發癢,忍不住咳嗽幾聲。
西門龍霆回過身,看到她醒了,立即關了蒸汽熨斗。
「怎么醒了,誰允許你醒的!?」
現在還這么早。
「兒子……」景佳人干涸著嗓子,「我夢見兒子被我們遺忘了,一個人孤零零的……我昨晚答應他,聖誕節要陪他一起過節日。我的手機……」
「手機在車里。」西門龍霆暗眸。
「……我真不是個稱職的媽媽,居然把兒子忘了……」
西門龍霆聽她左一句兒子,右一句兒子,一股無名火雄起!
想到她昏迷時叫了兒子一夜,心里更不是滋味!
「你怎么不關心關心我?」
「你?」景佳人蒼白地看著他,「你不是在我身邊?」
「我的傷勢,我昨晚擔心得你一晚上睡不好覺。」西門龍霆指著自己的頭,「5厘米的傷口。」
景佳人忍不住輕聲笑了……
這是西門龍霆嗎?平時十幾厘米的刀傷,他眉頭都不皺一下。腹部打了子彈,差點危在旦夕,也不哼一聲。
一大早為了跟兒子爭寵,就把5厘米的傷口拿出來博同情。
「你笑什么?」西門龍霆陰鷙的目光瞪著她。
「那讓我看看你的傷……醫生幫你處理了嗎?」景佳人一臉關心。
「虛情假意。」
「一大早你又怎么了?」
「你昨晚夢里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