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羅雷就這樣沉沉地看著她，似乎在等她放出第二槍。

「殺了我，你就可以跟季子昂雙宿雙飛。」

「……」

「只要你留著我一口氣……我都會糾纏到底。」

溫心暖的手心打滑，他抓住她的手，把槍口移到他心臟的位置。

「你剛剛打偏了，沒打准。」

「……」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溫心暖的身體緊綳著，充滿了恨意的目光盯著她，握槍的右手在發抖。

「我才沒那么傻，把你打死了我還要坐牢！我真希望你出車禍死了……你這么壞的人，老天都會收拾你。你死了多好？」

路燈下雨絲斜飛。

你死了多好？

羅雷的身形劇烈地一晃，臉色更為僵白。

帶血的手驀然放開她，羅雷什么話也沒說，轉身走到駕駛座，拉開車門。

上車前，他怪異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嘴角也噙著怪異無比的笑。

可是那笑比哭還難看……

引擎咆哮的聲音在夜里擴開。

溫心暖身體發僵，手一松，手槍跌落在草地上。

那邊有燈光一掃而過，緊接著聽到巡邏的保鏢們的腳步聲在靠近。

溫心暖快速解開左手腕的發帶，扣起自己凌亂的外套。

那一槍，應該打不死羅雷吧，他還能開車呢？

不過流了那么多血，傷勢應該也不輕，他開車不會有危險吧？

很快，溫心暖又鄙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