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水。」

景佳人灌下幾大口水，冷麟天又拆了紙巾包，擦擦她的額頭上的汗。

景佳人避開著臉：「不用你！」

冷麟天一整包紙巾都遞給她：「吃不了辣，就不要吃那么多。吃壞的是你的肚子。」

景佳人按了按眼角，盡管她擦得很小心，但她知道，臉上的妝容一定花了。

「眼線……」冷麟天提醒。

景佳人辣得吸了口氣，心里的郁悶無處可發：「我吃不了辣，你還買給我？」

冷麟天靠著椅背，緊緊地盯著她：「很多事我明知道對你有壞處，但你倘若喜歡，我縱容你去做。」

「……」

「有一天你會明白什么是對你好的，你會回頭？嗯？」

景佳人的眼睛辣得有些紅，只是一直地吸氣。

奇怪，她以前吃得很辣，現在卻不禁辣了……

也許這6年來，她戒辣了吧，幾包副食品就讓她辣得胃隱隱泛疼。

「他不來是有原因的，」景佳人眉頭瞥著，盯著舞台上的天使合唱團，「他今天中午就病了，也許他病得很重，所以才爽約。」

冷麟天的拳頭捏了下，牙關微咬，很快又眯起眼微笑道：「你在給他找借口？」

「不是借口，他是真的病了！」

「就算我病到趴下去，我就也會爬到你面前，不敢讓第一次約會這么重大的時刻都錯過，讓你失望，讓你等。」冷麟天清晰吐字道，「他能忘記，只說明，他根本沒有把你放得這么重要？」

「如果他病到爬不起來了呢？」

盯著舞台上的燈影，她的眼被辣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