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佳人萬萬沒想到他會這樣：「威爾遜，快去攔他。」

只十來下，羅雷的額頭撞出一大抹鮮血。

威爾遜上前去拉人，被羅雷伸出鐵腿，一腳踹出很遠。

溫心暖驚震地說不出話：「你你，你……你是不是瘋了！？」

「我是瘋了，」羅雷的額頭流著血，「瘋了才會愛上你這樣的貨色。」

「……」

他想著不解氣，又將頭往柱子上更重地磕過去。

鮮紅的血，印在浮雕的柱上，染紅了原本的白，緩緩流下……

那一聲那么響，羅雷用盡了力氣，整個人朝後跌撞了幾步，頭暈目眩的，差點就要昏過去。

景佳人幾次要沖過去阻攔，都被西門龍霆按住了手。

「他在發瘋，讓他發完，你去湊什么熱鬧？」

「可是他……」

「溫心暖，」羅雷跌退了好多步，視線有些渙散，盯著床上的女人，「該做的，能做的，我全部做完了。」

「……」

「你非要置我於死地……過去我對你做了什么？是老子不是人！全忘得一干二凈了！」

額頭上的鮮血順著高挺的鼻梁落下來。

他眼睛的藍，忽然變得很飄渺，破碎：「這些血，夠了還你？」

溫心暖咔著氣，胸口蟄痛得不像話，大口吸著氣。

她沒有發現自己在哭，眼淚早就爬滿了臉……

「如果不是你總是騙我……」她抽噎著，「不是你……我……」

「都還你了，還想我怎么樣！？拿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