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龍霆的臉上浮起不可置信。

「我跟他一直都沒有離婚是嗎？」景佳人問，「也就是說，在這之前，我跟他……一直都是夫妻？法律上的夫妻？」

「……」

「西門龍霆，你回答我啊！」

「這很重要么？」

景佳人咔了一下：「不重要……但是，很震驚。」

她以為早就離婚的了。過去的記憶她都不記得了。

如果是一直名義上就是夫妻，冷麟天從來沒以這個要挾她應該怎樣怎樣……

而她也沒有做到一丁點妻子的義務，不斷在冷麟天面前——和西門龍霆上演恩愛秀。

覺得有些違駁倫理。

不過也無所謂了，從今天起，一切都過去了。

景佳人迫不及待地走到書櫃前，翻了翻抽屜，找到一支筆又折返回來，看到西門龍霆還在看那份協議。

「干嘛？」

「我在看看這協議里的內容，有沒有陷阱！」

「……」景佳人無語，「都離婚了能有什么陷阱，給我簽名！」

西門龍霆從褲袋里摸出手機，調節著焦距，對著景佳人簽名的角度連拍了好幾張……又對著簽名來了幾個大特寫。

「你干嘛啊？」景佳人抬起頭——

咔擦，又被照了一張。

「你離婚的場面我怎么能錯過！」西門龍霆淡淡地說，「把離婚協議書拿著，我合拍一張。」

「西門龍霆，你真是有夠幼稚的！」景佳人笑話他，落筆簽字的那一刻，她其實有如釋重負之感。

跟冷麟天的糾葛終於可以畫上完美句號。

可是，心口也隱隱抽痛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