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他都這樣了……挨了那么多拳頭，怎么會好……」

她懷疑羅雷哪個地方被打殘了。

「現在就讓醫生去給他檢查，看他壞了沒有？別哭了行不行？」

季子昂渾身犯冷地坐在那里，整個身體就像被丟進冰窟里……冰天雪地的寒意。

溫心暖狡辯道：「我真的不是心疼他，不是！」

「好，我知道你不是……把眼淚擦擦。」

溫心暖抽噎著，她也知道自己情緒太過激烈，可她忍了好久了……

看著羅雷一下下地被打，她的心口，一下下地瑟縮。

他最後倒地的時候，她看他掙扎，嘴里模糊動了兩下，溢出「心暖」的時候……

她的淚水終於無法忍住。

羅雷叫得很沉，也許他們都沒聽到，但是她一看羅雷的口型就知道。

他叫她的名字，總是那樣，是那樣……

溫心暖更重地抽噎了一聲。

也許，這輩子都沒辦法忘記羅雷了，彼此曾經的感情傷得太重，每一刀都刻得那么狠。

「我現在就派人給他檢查，然後送他離開山庄。」季子昂竭力沉浸下來，溫柔地安慰道，「他只是皮肉傷，我保證。如果檢查出他殘了哪里，我來償還！」

斷了腿就打斷他的腿！瞎了眼就弄瞎他的眼！

總行了么？

「把……他關起來吧。」溫心暖摸了摸眼淚，啞聲說，「放他走了，他如果又來搗亂？」

「……」

「關起他，等我們走後，再放他走。」

溫心暖轉著紅紅的眼睛看著季子昂，「我不會改變主意，不會出爾反爾。對不起……剛剛是我沒把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