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嬸,我喝粥有什么好拍的?」頭發凌亂,邋遢地躺在床上,滿臉憔悴和蒼白。
「拍給少爺看啊,」潘嬸說,「你不吃東西,少爺也一直不吃,現在你終於肯喝粥了,他肯定要放心多了。」
「……」
「不過我拿著空碗過去,他不一定信,我拍下來他就信了。」
景佳人的嗓子堵了一下,差點連粥都哽住了她的喉頭。
明明折磨她,他也要陪著一起受折磨,他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潘嬸錄下來景佳人喝粥的畫面,吩咐一旁的佣人去廚房給少爺盛粥。
「少爺說了,你吃什么,他吃什么,你吃多少,他吃多少。」
「……」景佳人怔了一下,「我是女人,胃口不同的,他吃這么少,不會餓嗎?」
「就是說啊!」
景佳人看到櫃子上放的一些包子和饅頭:「潘嬸,把那個端過來,我也要吃。」
「佳人小姐你還能吃啊?」
「嗯。」
「吃多點好,好。」潘嬸開心地又舉起相機,恨不得景佳人能整個塞下一頭烤乳豬才好,那少爺也能多吃點了。
景佳人撐到發出飽嗝,真的吃不下了,有些想吐。這幾天她病床不起,都沒怎么吃東西,突然塞這么多胃很不舒服。
讓佣人端著圓形的歐式鏡來看了一眼,發現她消瘦不少。
一雙眼睛紅紅的,腫得有些誇張。
凌亂的頭發被她扎起來,在佣人的攙扶下去浴室稍作清洗了自己,還擦了點粉,掩蓋哭痕,頓時顯得精神很多。
她不能把對西門龍霆的思念展露給冷麟天看,真的太傷人了。
潘嬸已經拿來畫具,按照景佳人的吩咐立在靠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