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西門風烈放在身邊這么愛護的懷表,到底有什么魔力,會讓他一看就是幾個小時。
當然,沒有人可以近身這只懷表,包括梵妮。
她不懂,西門老爺重視的不是懷表,是在思念懷表里的人。
「這么多年,你一直想要的,我給你了。」
西門風烈身形長得筆直,戴著白色手套的雙手自然垂落在身側:「梵妮,作為交換,你是不是要把我最想要的,送給我!」
沒有人任何聲息回答他。
花束擺在台子上,被風吹起一抹淡淡的香氣。
整個世界是輕盈的,好像時光並沒有走得很遠。
好像一轉過身,就有一個棕色卷發的女人從小屋里出來,朝她飛奔過來。
她穿著灰色的佣人裝,白色的圍裙打著補丁,頭發松松挽著落下幾縷,一雙手因為操勞布滿了繭子,手關節的地方被磨得又紅又腫。
【風烈,風烈你終於來看我了……】
梵妮原本精致的五官因為長年不保養,有些黯然無光,臉頰上被風吹得又紅又痛。
然後他看到年輕張狂的自己,是怎么一腳把她踹倒在地上,狠狠的,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她身上。
他喝醉了酒,思念jane,不順心如意到了極致……
那些壓抑的憤怒,都是梵妮的起源。
他拼命地對她拳打腳踢,讓她帶著西門龍霆滾出西門家族,滾出他的眼界,永遠的滾!
她苦苦地抱著他的腿哀求,不肯離去……
只要留在他身邊,過最苦的日子都可以。她已經從名媛千金,變成最卑賤勞苦的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