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已經空了,在面前的床上,躺著一張紙,是牧西城的筆跡:
【這輩子,都找不到讓你不恨我的方法,那就恨我吧……恨我,至少你會記得我。這就足夠。】
夏奈兒的心里一沉,她站起來,眼淚就在站起來的那一刻,立即跌落。
為什么,她深愛著的人,都這樣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都這樣……用生命威脅著她……
姐姐是,牧西城也是。
他自殺未遂,不會還要死吧?
夏奈兒拉開門,飛快地跑出去,橫沖直撞,就像一只被獵手追殺的小兔。
一眼望去,走廊盡頭,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正在急速離開。
夏奈兒往那邊跑著,叫著:「牧西城,你站住。」
她撞到迎面端著托盤而來的醫生,葯水和針頭掉了一地。
夏奈兒恍若沒看到,朝那個身影急速跑去:「牧西城,你聽到沒有,你給我站住!」
高大的身影,仿佛聽到她的聲音,背脊猛地一僵,在原地停留。
夏奈兒跑到他面前,一把攥住他病號服的衣領——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你還要去尋死嗎?你必死不可嗎?」她激動地大聲說著,「你想……想讓我也陪你死掉,才開心是不是?」
牧西城微微皺了一下眉,抬手,要去拭她眼角上的淚水。
夏奈兒一把用力打掉:「別碰我!最討厭你這種虛假人了,說什么愛,卻不停地傷害愛你的人……好自私,真的好自私……」
說過,不會再哭的啊。
為什么,淚水就是怎么也忍不住,不停地往下落呢?
「夏奈,夏奈,你說什么……」牧西城低沉地看著她,「你愛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