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嗚……」

溫心暖的臉埋在雙膝上，鼻子酸酸的，像個孩子一樣無助地哭了起來。

她不知道羅雷經歷過生死，不知道什么輪盤賭，不知道羅雷的腦子里有子彈，不知道他以前拼命地守護她又突然甩了她的原因，不知道他為什么就失憶了，不知道他為什么把她囚在他的身邊。

她不知道的太多。

而她最不知道的是，羅雷原來有這么愛她。

「對不起，對不起。」溫心暖沙啞地喊著，「你一直叫我笨蛋……原來，我真的是大笨蛋！」

【希望你帶著這個秘密，爛在墳墓里。】

羅雷低啞的嗓音從手機里傳著。

沒有了往日昂揚的氣勢，他那嗓音落寞低沉得不像他。

溫心暖的眼睛迷糊著，手背狠狠地擦著眼睛，聽到更刺痛她的話——

【太晚了。】

羅雷說放棄她，說太晚了。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溫心暖抑制不住心底的悲傷，大聲地哭了出來，她閉著眼還能想起最後見到羅雷的那一面。

他被綁在床上，腿還受著重傷，他那么低聲下氣地哀求她不要走。

溫心暖走得決絕。

【……】

【季子昂贏了，我輸了，他得到了她的全部信任，我認了。景佳人，就當你什么都沒想起過，什么也不知道。】

……

錄音到這里就截止了，溫心暖仿佛溺水的人捧住浮木，用力地攥著手機搖著，希望還能聽到羅雷更多的聲音。

分開了這么久，思念和慌亂像一張可怕的大網朝她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