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暖出入這個酒店的時候,見過噴泉池幾次,腦海中有了印象,就自動把場景帶入到夢中,這是一種無意識的狀態。
如果她現在住的是別的酒店,自然帶入的場景就是別的酒店。
溫心暖卻以為,這是一種預言。
她興沖沖地穿過大堂,跑出酒店,走過長長的階梯,跑過寬闊的廣場,站在噴泉池前。
什么也沒有。
燦爛的燈光照耀著銀色水花。
溫心暖站在偌大而空盪的噴泉池前,沒有看到羅雷。
「騙人!」溫心暖的眼角發澀,「羅雷混蛋,你又騙我!」
騙她……
一陣夜風吹來,她用力咳了咳,這才感覺到寒意。
發現自己穿著睡衣,頭發蓬松就跑下來了。
病重的身體開始昏沉,她都不清楚自己剛剛是靠著怎樣一股力量跑下來的。
好累,好酸疼。
溫心暖的眼皮耷拉著,昏昏沉沉地往前走。
只不過,這個一向沒有方向感的白痴,又走錯了,朝另一幢雙子樓走去……
「小姐,請問有什么是需要我幫你的嗎?」大堂的服務員微笑著走過來詢問。
溫心暖望著眾多的電梯口,因為酒店夠大,每個電梯通往的路口不一樣。
耳畔好像有羅雷的諷罵聲:
【蠢貨,你就沒有一次記對方向的時候?】
「我,好像忘記回房間的路了。」她雙眼迷惘,臉頰因為生病而酡紅,瑟瑟地發抖著。
「沒關系,告訴我房間號碼,我帶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