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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麟天差點被煙霧嗆了一下，他別開臉。

他已經說過放手，就不會再去干擾景佳人的生活了……

當初他比誰都要執拗，該做的，能做的，全都做過了。是真的死心了。

「以朋友的立場我希望你想清楚。」冷麟天淡淡地拾階而上，水珠順著他精干的身子滴落著，身材完美像一幅畫。

這樣的男人，居然心已經老了……暴殄天物。

季子昂還沒達到冷麟天這個修煉，他放不了手。

與其孤獨終老，還不如陪著溫心暖一起活著。

「以狗的身份能跟溫心暖同吃同住同睡。」

「吃狗糧，住狗窩？」

「這只是暫時的，等我們感情好了，她會把我當人一樣對待。她會親自給我洗澡，或者跟我一起洗……」季子昂說到這里，嘴角笑了一下，有些落寞的。

當年他是night的時候，次次都是溫心暖幫他洗澡，吹毛發。

這幾天應該是事情發生太多了，溫心暖有些顧及不了他……

「就想當年一樣。」

季子昂低聲說，「我願意回到當年，無所謂。」

冷麟天知道季子昂的所有事，包括當年。

「可惜，現在的溫心暖不是一個人……她有家庭，有羅雷。你能忍受她在你面前和羅雷親熱？每天在你面前幸福溫存？」

「無所謂啊，」季子昂用毛巾擦拭著身體，「我的心在痛，證明我還活著。」

「……」

「你呢，麟？」季子昂咄咄逼人地看著他，「你活著，卻已經死了。」

冷麟天僵硬地把臉扭開，冰冷的金屬手置放在椅扶手上，好像真的沒有靈魂的石膏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