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狼子褻母(1 / 2)

附體記 古鏞 4403 字 2020-08-17

沉默了好一會,王氏才蚊聲道:「……腿上!」

我心上大松,噴出一笑,拾起她一片裙角:「我道是哪,原來是腿上,讓孩兒瞧瞧!」

王氏卻大為驚慌,兩手亂撲,死活不允:「你又不是郎中,瞧它作甚?」

我一時鬧了個大紅臉,不由想起青陽山時,並無外醫,我們師兄弟幾人,雖是體健,有時也免不了偶有小疾,每回都是師尊幫我們運氣走身,摸骨推,舒筋活脈,以助氣血通暢,其效如神。師尊說,氣血乃人之根本,氣血流通,百病不生,反之,若因飲食邪氣,或七情郁結,或體弱氣虛,則可能氣滯血瘀,影響氣血運行,致使痛、癢、酸、麻等種種怪象,百病叢生。師尊的手法,我也略知一二,王氏既不願瞧醫,這手法倒可一試,當下道:「娘,你也知道孩兒一向有練氣,這回又跟三郎學了個法門,簡而有效,不妨讓孩兒試試!」

「是么?」王氏半信半疑。

不容她猶豫,我偏腿上榻,將她身子推離榻背,拾起她的手,真氣溫洋如注,布運過去。王氏「啊」的一叫,似驚似喜。

「不可多說話,最好閉上眼兒。」

有那氣感在先,王氏多信了幾分。於是半是相信,半是不忍推卻我躍躍欲試的熱心,王氏閉上了雙目,輕仰臻首,任我施為。

她體氣纖虛,我也不敢催逼過急,布氣甚緩,氣至臂根肩髎,略有滯礙,我左手認准位,迅疾一捏一拍,推氣過宮,王氏輕吟了一聲,我道:「怎么?」

「好……舒服……」王氏語顫聲抖,閉著眼兒,唇角卻欣慰凝笑:「筠兒,你有了這手本事,將來只怕再也餓不著了。」

「不要說話了!」

此時氣轉身背,背部是經絡最集中的地方,而經絡則是體內氣血運行的通道,十分緊要,亦繁密復雜,不能大意。

氣至心俞而降,肝、膽、脾、胃、腎諸俞一脈貫通,我布氣加快,將至氣海,我陡然放開手上,移到她身後,雙掌運氣一推,內氣、外氣霎時那交匯融合。

「嗯……」

王氏挺胸後仰,上身躍然,嬌哼出一聲細而悠長的呻吟,聽來媚聲撩人,勾魂盪魄,宛如之吟,我卻知道她乃身不由己,不發不能。當年師尊替我氣療,每於此時,那種四肢百骸無不舒坦、沁骨欲融的感覺,都讓我破喉大叫。

她躍挺的身姿僵持不了片刻,軟綿綿的嬌軀便向後酥倒,此時她體醉如綿,渾身沒有絲毫力氣,我忙叉指推著她身背,扶她坐穩,傾身向前,湊在她耳旁輕聲問道:「娘,你覺得如何?」

王氏兀自將頭後仰著,面色泛著一片嬌紅,眼兒懶洋洋地睜開一線,連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真好……筠兒,你真長本事了。」說話間,但見她酥胸微波起伏,想來她的乳兒真的不大。

隔著薄衣,掌心所觸,她的體肌溫熱而松嫩,陷手之處,能觸及背骨。我心下暗贊:「年過三十的婦人了,這身肉兒還這般細嫩。」口中道:「娘,你坐好了,還沒完事呢,走氣之後,須得摸骨,疏通關節,否則有礙於身!」

說這話時,我心下不免暗跳,摸骨須得貼肉,指頭陷肉揉觸,方能掌握筋骨細微之處,我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又擔心她不會答應。

「還要摸骨?罷了,娘給你擺布得一點氣力也沒了。」

「你只須坐著不動,一會便好。」

「唉……那便依你這小郎中,你只別捏得娘疼!我聽說郎中摸骨,那關節骨頭都劈劈響呢!」

「不會的。」

原來她也聽過「摸骨」這一節,我不由放下心來,先替她揉了一會肩,又拽著她指掌抖了幾抖,捏了捏她臂上關節,要她心神放松,全身不可僵固,隨即道:「娘,你將衣裳寬一寬!」

「這……筠兒……嗯……還是算了吧,娘……娘怕癢!」

「孩兒又不撓你!」

王氏聽了我的搶白,低頭不語,臉上神色,猶豫不定,一望可知,她既不善拒人於外,平日又甚少決斷。也許她此前壓根不知摸骨須貼肉相觸,臨到此時,不免遲疑,於是借詞推脫。我卻假作不知,只是催喚。

挨磨了好半晌,王氏才扭捏作聲:「筠兒,你去……去把門掩上。」

掩門作什么?我心下雖疑,但還是依了她,滑下榻,到房口將門栓上了,等我回轉身,不由目瞪口呆:王氏雙膝跪榻,手上沾著兩條細長的束腰帶子,圍腰離身,松落軟垂。她……她竟將圍腰兒解下了!前懷大敞,露出雪白的胸腹,兩只嫩松松的小巧而尖翹,微微作顫。

見我張口驚望,王氏作勢遮掩,羞嗔道:「只顧瞧個什么!」

「娘,」我口吃道:「我……我說寬衣,不……不是要脫了呀。」話一出口,便後悔了。

「哎呀!」王氏驀地滿臉脹得通紅,急忙伸手抓衣,遮掩不迭:「你個壞孩子,話也不說明白!」

難怪她那么作難,原是下了好大決心呀,真是太難為她了!我的娘哩,我若再遲片刻,她會不會連羅裙也脫了?現在,後悔萬分的我只能這樣暗下猜想了。

不過,經此一番波折,她卻更加信任我了。等她重新穿好衣裳,我伸手摸進她衣底下時,她心神放松,任由我著手,再也不疑有他了。

我掀開她褙子下擺,伸手進去,先在她兩肩捏揉片刻,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嘮著閑話,說話間,指爪陡然一緊!

「啊!你……呀呀……嗯……!」

王氏腦袋向後一蹦,連連仰翹,仿佛被人捉了七寸,略許可笑的顫聲媚叫讓我心火大動,我一邊假意問道:「娘,是不是勁太大了?」一邊手往下滑,指頭流過她細嫩酥滑的後背,叉指將她身姿稍稍按撥向前,手背忽在她掀翹的尾骨長強處一撞,十指沿背急攀,由頸後沿脊骨一寸寸按下,到了腰胯相連處,將她裙腰拽低,美肉紛現,我指掌叉扇而開,按著她細腰下往兩旁伸張膨脹的,使力深壓,毫不放松。未了,在她尾骨又輕輕一撞,將她身子扳直,手方緩緩而上,托著她兩肋時,又往上猛力一提!

「哦唔……!」

王氏身子被我撥弄得翻來倒去,垂頸擺腦,舒服得呻叫出聲,許是自覺太過忘形,忙又忍住。

此時我的十指深深陷入她兩側嫩飽的乳肌,她亦絲毫未覺。

她圍腰後邊只有極少的幾根細帶縛系,實際上,褙子底下,她整個後背都是袒露的,在我的要求下,她又系得寬松,圍腰兩側也衣不貼體,我只要略一伸手,她前邊胸腹那也是任我遨游,大快朵頤,不會有絲毫阻礙的。

想起適才看到的小巧乳兒嫩松松的樣子,我此時極為手癢,很想皆機繞前,飽肆蹂躪一回,可惜乳上無骨,師出無名,也只能暗自忍耐了。

我托著她兩肋舉著,一動也不動。只覺她身骨真是柔得過分,提舉之力將她身條向上拉升了半尺有余,卻未將她軟飽的臀肉抬離榻面,似乎若再使力,還能將她的腰肢拉得更長。

托舉之勢僵定片刻,我兩手忽然放開,未待她柳條似的腰肢沉落,手如急電,在她兩旁高高寬聳的胯骨重重一拍!

合定,震身!

「哇!」

王氏破喉發聲,宛如兒啼。她整個人都懵了,失神的雙目亂奔急尋,腰肢也完全扭向後來,望著我,檀口作勢,欲訴不能。

我吁吁地喘著氣,垂手跪立,一番觸體相接,惹得我滿身火竄,塵根亦仰翹飽硬,不文而舉,所幸袍裳寬松,尚能遮蔽。我盯著她臉上漸變的神色,容她緩了緩勁,方點頭道:「就是如此了!」

片刻後,王氏「呃」的一聲,吐了口氣,方能吐字說話:「筠兒,你把娘擺布得苦了!」

「身上覺得怎樣?」

「從來……從來沒有像現下這般,渾身松快,只是……」

「只是什么?」

「好像……癢……那身癢還在。」

「好,等孩兒歇會兒,替你瞅瞅。」

「唔……」

王氏雙眸迷朦,也不知有沒在聽我說話,臉上猶帶嬌紅,如水一般軟沉的身子倚了過來,喘道:「娘現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覺。」

我以肩側頂著她酥軟的身子:「不可,須等血氣趨緩才行,娘就趴著孩兒肩上眯會兒。」

「唔!」

王氏像小女孩兒,撅嘴乖乖一笑,兩臂交疊於我肩頭作倚,抵頜趴伏,我肩身微微一晃,兩人合身齊作船搖,我感覺血氣略褪的塵根亦浪盪於褲。

王氏指甲微摳我肩肉,低聲昵笑:「不好生生的,作那鬼樣兒!」

「娘瞧著那樣瘦,身子恁重!」

「娘那里瘦了?這幾年長了好些肉,哪能不重?」

「那……娘是說以前體輕如燕嘍?」

「就是!生你那年,娘還不到十五,那步態一走,你爹眼兒都瞧直了!」

我心下大冒酸味,偏還忍不住問:「爹如今呢,多久來你屋一回?」

王氏大羞,嗔叱道:「作死了!問的什么胡話?」

「我是怕爹不疼你。」

王氏半晌不吱聲。

「好啦,娘,讓我瞧瞧你腿上。」

「唔……還是不要了。」

「走氣摸骨,只能提拔全身抗病之力,治病除根,最要緊的還是患處!你怕人知道你的病,又不願瞧醫,這樣拖下去,怎么成?只能由孩兒轉述告醫了。」

王氏粉面低垂,默不應聲。我心下奇怪,所謂母子一體,老母有病,作兒子的抱、更衣、沐洗拭身等在所多有。我翻過大公子房里的雜書,關於舉孝不忌避之事,大多也是褒贊宣揚的。王氏方才解衣露體,連衣裳都肯脫,為何瞧瞧腿上,卻這般再三作難?

隱約之中,我恍惚有些明白,不禁心慌氣窒,道:「罷了,娘,你要是……要是——咦,何不我讓爹來替你瞧瞧?」

也許在我心目中,一直沒將賈似道當作父親看,故直至此刻,我才想起那清面微須的賈似道,他們夫婦之間,總該不會有什么礙難吧?

「不要!」王氏猛然抬首,卻是拒意更堅:「他出門許久,才剛回來,院里這么多……這么多雙眼睛盯著他,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又要說娘裝病邀寵,早都是老一套了!娘何苦背這個惡名?」

「娘,你是真病呀!」

「算了,筠兒,娘現在有你就夠了,已勝過她們許多,不該再跟她們爭搶什么。再說,愛來的自會來,不來的請來也無趣——」王氏的語氣有些酸澀,道:「都回來三天了,也沒讓人來問一聲,與其勞動他,不如……」

我心上一陣暗跳,卻始終沒聽到勾著頭的王氏接下來說「不如」要怎樣。

「筠兒……你坐過去點。」

我心上一提,聽話聽音,知道她是肯了,便略略移了移身。王氏也挪動身臀,緩緩將勾坐的腿兒伸開,隨即叉指推身,滑坐至榻沿,將腿垂於榻下,纖手遲疑地將落在裙衣上,這時卻略為停了一停,回頭瞟了我一眼。

「娘……」她愈是這般扭捏羞怯,我心底愈發潮熱難抑,面上卻故作坦然,道:「新娘子也沒你這么怕羞!」

「去!跟娘油嘴滑舌的。」

王氏俏臉嫣紅,嗔斥一句後,手上動作卻加快了,隨著掌心團起的裙衣越多,裙角瑟瑟,越收越高,腳下先是露出精致的裹足布襪,其後,寸絲未掛的雪白腿兒從裙衣遮蓋中滑了出來,我屏著呼吸,一聲不響,悄然歪身下榻。

王氏卻陡然面色脹得通紅,驚聲叫道:「筠兒,你……你別站前頭!」

我驀地醒悟,婦人裙下襠中無遮,我若在前,勢必將她的一覽無遺,不由面訕訕的回到她身側,心下嘀咕:「難到我猜錯了,紅斑並沒長在那處?不然反正是要看的,瞅見何妨?」又想:「在一旁也難不倒我,我的天眼術視線可拐彎,要不要偷看一下呢?」

王氏察覺我到了她身側,垂頸側瞄了一眼,也沒望到我臉上,小心地將外裙連同里邊貼身褻衣一道卷高,翻至腿根:「你看,這里!」

「哪兒?」

我從她肩側探頭一看,只見她兩只大腿既嫩又松,肥白耀眼,有種驚心動魄的凄艷之白,想是她體氣虧虛、血氣不足的緣故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