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城西北角很安靜，序列粒子不斷向東南角集中，顯然有高手被調去了東南角，這里反而沒什么大戰。

陸隱在這里安歇了兩天，不時看了看東南角的大戰，當目光環視，發現了熟人，王凡。

這家伙也沒去東南角，與自己一樣來了這里。

真是巧啊。

王凡看來也沒打算通過神選之戰。

參與神選之戰的高手中，他算是實力較低的，連序列規則都沒有，陸隱不知道昔祖怎么會讓他代表第一厄域參戰。

讓王小雨來都比王凡合適，至少王小雨修煉了神力，能抵御序列規則。

陸隱發現王凡，王凡也看到了陸隱。

他接近陸隱，陸隱皺眉，卻沒避開，任由他接近。

「在下第一厄域王凡，敢問可是第三厄域帝下？」王凡接近喊道。

陸隱直面王凡：「是，我。」

王凡面露喜色：「看來你也沒打算通過考核。」

陸隱語氣低沉：「沒，把握。」

王凡感慨：「是啊，所以我們就不去湊熱鬧了。」

陸隱看著王凡：「你，為什么參，加神選，之戰？」

王凡臉色陰沉：「造化弄人。」

他壓根不想參加什么神選之戰。

自從第一厄域一戰，他暴露叛徒的身份後，就不可能回去六方會了，而在第一厄域，他也算是另類。

第一

厄域封閉不出，投靠永恆族的人類祖境強者全部戰死，只有他跟少陰神尊活了下來。

少陰神尊是序列規則強者，遠遠超越他，他雖然靠著自身力量也很強，但一來他不修煉神力，二來未達到序列規則層次，在第一厄域不上不下。

至於功勞，沒人提起。

他之所以背叛人類加入永恆族，還是因為當初在背面戰場經歷生死，被忘墟神所救，面對自家老祖，年輕時的自己根本沒有反抗的想法，老祖的想法就是他的想法，而且他本身也不存在什么忠義。

很容易被蠱惑背叛人類。

雖然後來也後悔過，但既成的事實無法改變，他是叛徒，這輩子都洗刷不了，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原本一切很順利，他讓王祀記起其母親的過往，挑撥四方天平對付陸家，在外聯合少陰神尊，成功將陸家放逐，王家登頂。

但這一切都被陸小玄毀了，本以為第一厄域之戰，他可以靠偷襲殺死陸天一成為加入永恆族的功臣，但陸天一根本就是引他出手。

從道源宗時代到現在，他為永恆族做的事不少，但從結果來看，沒一件成功的。

陸家雖然被放逐，但回來了，而且因為經歷磨難，讓陸小玄變成了陸隱，成為永恆族大患。

偷襲陸天一，不僅沒成功，還被人識破，不得不躲在第一厄域。

可以說，王凡的背叛毫無價值。

而他的功勞，自然也沒人提起。

但他為人心高氣傲，即便加入永恆族，他也還是王凡，不修煉神力，不想被永恆族控制思想，他想成為序列規則高手，一步步走到七神天的位置。

昔祖看出來了，給了他一次機會，就是參加神選之戰。

但他根本沒打算此次來參加神選之戰，即便要參加，也應該在成為序列規則高手之後。

現在參加就是找死。

但昔祖沒有給他機會，第一厄域除了他與少陰神尊，也確實沒人可以參加了。

無奈之下，王凡才來了這里。

一瞬間，思緒流轉，回憶了整個人生。

陸隱目光凜冽，道源宗時代，九山八海中，辰祖，枯祖他們天賦最高，實力也最強，雖然同樣被稱作九山八海，但與夏神機，王凡之流完全不同。

如果不是被九山八海這個稱呼限制，辰祖，枯祖他們與夏神機，王凡根本不可能並列。

王凡實力也算不錯了，心機深沉，隱藏了一個鬼淵老祖，不是夏神機可比，但依然未達到序列規則層次。

放眼至今，陸隱看到的序列規則高手，幾乎都是如墨老怪，天一老祖這般存活久遠，包括少陰神尊他們，存活的年代也遠超王凡他們，其實按照正常修煉來推算，一個祖境強者的成長軌跡，最正常的就是禪老。

禪老在道源宗時代踏入修煉之路，修煉至今才在數十年前成就祖境。

這個時間段與王凡他們從剛開始修煉再到祖境其實差不了太多，或許王凡他們天賦比禪老高，時間短得多，但這種時間長短其實已經沒有意義。

如果禪老想成為序列規則強者，更是遙遙無期。

王凡，夏神機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