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生前享受夠了,死亡很正常,道主不必難過。」厄難道。
陸隱目光復雜:「你呢?還能活多久?」
厄難算了算:「一百多年吧。」
陸隱苦笑,一百多年,太短了,或許下一次見面,族長就不是厄難了。
明明是修煉界最頂端的力量,偏偏不能修煉。
厄之征伐雖然粗暴,但給他的幫助卻不少。
陸隱想到了公長老,山師父他們,故人,會一個個離去,永生境並不是什么幸福的事。
告別了厄之征伐,陸隱下一個去的,是無限帝國,尚皇也死了,斷裂的帝尊被抬回了無限帝國,據說可以修復,那誰來執掌帝尊,成為無限帝國新一任的尚皇,就要他去指定了。
再次來到無限帝國,這里有了不少變化,盡管距離他們第一次來,時間並未過去很久。
與始空間相連,導致無限帝國經常有修煉者進入,帶著好奇,也帶來了修煉界的變化。
最明顯的就是天上多了很多人在飛,那不是無限帝國這些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陸隱的到來並未引起什么人注意,他直接進入皇城,皇城四周已經沒有了擎天柱,擎天柱分散於始空間與各個平行時空相連的環能中。
其中一個叫應度的,參與第二厄域之戰被殺,他的無限機甲不滅也被摧毀。
十二環環能無限機甲,理論上可以對戰序列規則強者,但真參與到那種戰場是凄慘的。
應度的死亡就是例子,他在第二厄域戰場上雖然體積龐大,卻並未取得什么戰果,反而是個靶子。
被視為無限帝國擎天柱的存在,輕易死在了戰場上,這讓無限帝國對天上宗與永恆族的忌憚更深了,尤其斷成兩截的帝尊被帶回來,更是讓無限帝國上下沉
默。
沒人說得清是什么感覺,他們只知道,帝尊已經遠遠不足以保護他們了。
這比當初被陸隱鎮壓還難受。
紅念召集無限帝國一眾高層前往帝宮,陸隱此刻就坐在尚皇的位置上,平靜看著右手,思考怎么解決四鎖陣。
一個個高層到來。
尚天縱,尚城,尚安安,還有步武,流凌,擎天柱剩下的四人,分別為焦風,易,環戰以及尚丘。
這些人代表了無限帝國的未來。
他們到來不敢發出絲毫聲音,就這么沉默的站著。
陸隱抬頭,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到尚天縱他們身上:「對於尚皇的死,我很遺憾。」
雖然無限帝國被陸隱壓制,逼著他們聽話,但那只是一種臨時手段,無限帝國有很大的潛力,十三環環能一旦研究出來,會給人類帶來飛躍性的實力提升,而且如今不少平行時空連接都靠環能,陸隱不得不安撫一下。
尚皇也是外八道之一,並不是完全加入天上宗。
尚天縱行禮:「道主言重了,既成為天上宗外八道,就有守護天上宗,與敵人開戰的義務,戰場上生死很平常。」
陸隱看著他:「尚皇幫了我不少,如今犧牲,他留下的無限帝國,我有義務幫他守住,你們誰願意接替尚皇,成為新一任的尚皇?」
眾人彼此對視,主要是看向尚天縱與尚城。
他們是尚皇的子嗣,唯有他們夠資格成為新的尚皇。
陸隱目光也落在他們身上。
兩人下意識看向對方,皆看到了對方眼里的苦澀,曾經對皇位熱衷的追求早已成為熄滅的燈塔,眼里,沒有了曾經那種光芒。
成為尚皇,有意義嗎?不過是又一個陸主身邊的打手。
尚皇願意加入戰場嗎?當然不願意,尚天縱的話不過是客套,如果給無限帝國選擇,他們打死都不想接近天上宗。
而今,誰當尚皇,誰就是陸主身邊的打手,那樣的戰爭不得不上,那樣的死亡,不得不面對。
如今尚皇的位置對他們而言就是死亡的深淵,是萬丈懸崖,隨時可能摔死。
沒有人回答,陸隱意料之中,所以他才來了,否則他沒必要來,無限帝國自有辦法找出新的尚皇。
如今的情況就是沒人願意當尚皇。
「尚天縱。」陸隱開口。
尚天縱心一沉,對著陸隱恭敬行禮:「道主。」
陸隱看著他:「你是無限帝國太子,理當由你接任尚皇之位。」
尚天縱急忙道:「道主,父皇雖死,但他將無限帝國帶到如今的高度,整個無限帝國都懷念他,不想違背他的意願。」
「父皇在世時更傾向於五皇弟接任尚皇之位。」
尚城急忙否決:「道主,沒有這回事,大皇兄是太子,理應接任皇位,我無限帝國就是這個規矩。」
尚天縱皺眉,看向尚城:「五弟,一直以來你都與我競爭皇位,為兄自覺能力不如你,父皇也看在眼里,數次點撥過為兄,讓你成為尚皇,你就不要再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