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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隱復雜看著白無神，殺過她一次，他不想再出手第二次。

白無神是人類大敵，掌握『永生』名單，策反了太多太多的人，可以說人類每發展一個暗子，都有她一份功勞，這樣的敵人，不殺不行。

然而在那歲月長河支流中，陸隱已經將對她的殺意消耗掉，他，確實殺了她一次。

而白無神最終自願將自身意識融入陸隱體內的意識星球，這個結果讓陸隱對她充滿了復雜的感情。

他不知道此次自己應該如何選擇。

白無神轉身就走。

不需要橫渡歲月長河，陸隱也可以追到她。

遠離五靈族，一個平行時空一個平行時空的穿梭而過，最終，兩人降臨在一顆荒涼星球上。

看著周圍，陸隱目光一震，這里，正是歲月長河支流白無神死去之地，時間雖然倒流，過程出現了變化，但結果，還是沒有變化嗎？

自己想補足因果，而這宇宙冥冥之中運轉的規律，同樣想補足因果。

陸隱出神的看著四周。

對面，白無神望著陸隱：「不問我？」

陸隱看向白無神，記憶中，有些話終究要說出來，他要給白無神一個述說的機會，也要補足自己知曉嫣兒當初真相的因果。

「陸大哥，你已經殺了我一次，還想再殺我一次嗎？」

「不止一個人有第二次哦，昔祖不也是？」

…

「陸大哥，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

「我很羨慕明嫣。」

「其實永恆族戰敗，最根源的問題就是明嫣，不是她，永恆族不會敗。」

…

「是啊，長風夜王，那是個很俊秀的年輕人，不是嗎？」

…

「無論你信不信，人類的情感都是最難懂的力量，這份力量讓我這個不同物種的生物都擺脫不了。」

…

「從你眼里，我又看到了明嫣，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取代明嫣，但我也會讓你忘不了。」說著，她一掌打向陸隱，白無神已經遠非陸隱對手，她此刻與陸隱一戰不是為了勝，相反，而是為了死。

她將關於意識宇宙的事說了出來，陸隱也與歲月長河支流時那一戰不同。

那時候，他要殺白無神，盡管心情復雜，出手卻沒有留情。

而此刻，卻是被動的。

但不管他主動還是被動，白無神終究會死，這份因果，即便陸隱不想補足，白無神也會要幫他補足，她補足的不是因果，她也不知道因果，她補足的，是情感，是痛苦的根源，是要讓陸隱記住她一輩子。

「陸大哥，你會殺我嗎？」

「會難受嗎？」

「難受，惋惜，永遠取代不了最深的烙印，陸大哥，我不要你難受，但我要你永遠記得我，永遠永遠。」說完，漣漪朝著陸隱沖去，在接近陸隱的一刻，磅礴的意識散去，如一陣狂風，涌入陸隱心臟處星空的意識星球內。

盡管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但當白無神真的將自身意識融入陸隱體內，陸隱依然被震動了。

他還是與曾經那一次一樣，呆呆望著意識星球，在原地待了很久才離去。

這個女人成功在他心里留下深刻的烙印，他永遠也忘不了。

蜃域內禁地的龍夕，此刻的白無神，都讓陸隱忘不了。

他不想面對白無神，更不敢面對龍夕，不管是現在的龍夕，還是因果輪回的龍夕。

龍夕，成了他心中的痛，還有那個孩子，小小玄，那份小小的笑容讓陸隱心痛的難以呼吸。

一次因果循環，等於丟了一條命。

先知先覺會無往不利，卻也會再次承受情感的羈絆。

相對整個修煉界，陸隱很年輕，他才百多歲，即便算上骰子四點時間靜止空間與各個時間流速不同時空修煉的時間，再加上時間倒流的三十七年，他最多一千多歲。

然而他的心，卻承受了太多折磨。

正如在禁地內一次次因果循環，他太累了，累到麻木。

接下來，陸隱去了太古城，將發生的事對木先生，始祖他們說了出來。

再看到木先生與始祖，陸隱才感覺心情好了很多，不久前，他才在歲月長河支流中經歷了始空間被屠殺，看到殘破的太古城，他知道，那時候木先生必然凶多吉少，一個個前輩，戰友，親人的死去，才是他重新選擇的原因。

此次他對木先生他們說的已經不僅僅是青草大師的事，更包括那歲月長河支流，包括那三十七年發生的事。

聽得木先生他們呆滯。

盡管木先生，始祖他們實力不弱，但不達永生境，無法規避歲月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