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柔心虛看了眼絕情,猜測會不會與她告訴陸隱此事有關。
「母親莫非不想見到驚門上御?」絕情問。
絕翎搖頭:「能面見上御是天大的榮幸,但這時候要我們去,擺明了決斷此事,得罪誰都不好。」
「不會的,先生肯定不會怪母親,母親如果怕得罪星帆和丹妗下御之神,就說陸隱的不對。」絕柔插言。
絕翎瞪了她一眼:「胡鬧,你以為那陸隱是良善之輩?得罪他更不好,稱氏的下場你們忘了?別以為跟他熟悉幾天就可以放肆,此人不能惹,我絕氏還遠遠沒到可以與他隨意交往的程度。」
絕柔吐了吐舌頭,不再多說。
她很清楚陸隱不會怪絕氏,因為就是她告訴陸隱這件事的。
北域,苦計出發了,臨走前看了眼天門,囑咐苦淵的人守好。
此刻的天門與當初落家守護天門完全不同,落家守天門,充滿了威嚴,而苦淵守天門,戰力肯定比落家強得多,但這氣勢,有的躺著,有的趴著,還有的居然倒立。
讓靈化宇宙那些修煉者看的都無語,弄不懂九霄宇宙怎么冒出這么一群怪人。
偏偏強的可怕。
驚雀台,巨大的門戶接天連地。
陸隱站在一側,好奇打量四周,怒氣全消後,倒是對驚雀台很好奇,尤其那些飛鳥。
沒記錯,青雲貌似邀請他參加驚雀台,有一次向上御提問的機會,也不知道什么時候。
不過他似乎不太需要。
身旁,孤斷客站的筆直,動都不敢動,這可是在永生上御眼皮底下,與陸隱形成鮮明對比。
對面,丹妗和星帆也站著,彼此都沒說話。
很快,有人到達,是苦計,來到門戶下,平靜站在稍遠之外,誰都不看。
緊接著,絕翎也來了,看了眼丹妗與星帆,她們目光沒看任何人,靜靜等著,這是經常稟上御的人形成的習慣。
再看陸隱,陸隱恰好也看向她。
絕翎點點頭,以示友好。
這時,一個老者到了,穿著極為簡陋,頭上還頂著一片枯葉:「老朽無澄,好久不見了,諸位。」
絕翎看了眼無澄,讓開,跟苦計一樣走到稍遠處,跟誰都不親近的樣子。
陸隱好奇打量著無澄,他就是大夢天現在的主人?不知道無戒的事知不知道。
「好久不見了,老友。」孤斷客開口,對無澄道。
無澄笑了:「差點見不到嘍。」
「怎么說?」
「老朽差點把自己埋了。」
丹妗看向無澄:「大夢天最近怎么樣?約束約束無戒,他有時候太過胡鬧。」
無澄失笑:「有人幫老朽約束了,甚好。」
此話讓眾人驚奇,還有人敢對大夢天的人出手?
無澄沒有再多說,笑了笑,站到遠處。
最後,白下來了,侍女沒跟來,留在驚雀台外,他扛著長槍,一臉的不爽。
陸隱發現這些人特點都很明顯,此人應該就是少御樓樓主,白下。
砰
白下將長槍放下,目光掃向不遠處:「血腥味,真夠狠的,敢在驚雀台殺人。」說完,看向陸隱。
陸隱與他對視。
白下笑了笑:「做朋友吧,我不是你對手。」
陸隱一愣,夠直白的。
這時,青雲走出虛空,眾人皆看向她。
她,代表了驚門上御。
青雲目光掃過陸隱,又看向星帆:「剛剛,驚雀台發生的事,驚門上御已經知曉,原本無需理會,但既發生在驚雀台,又涉及靈化之變,三者宇宙,此事誰對誰錯,如何解決,交由諸位決斷。」
無澄等人平靜看著地面,眼觀鼻,鼻觀心,與我無關。
陸隱抬眼看向對面的星帆。
星帆眼中閃過怨恨,走出,面朝門戶行禮:「稟上御,靈化之變,我已找到解決之法,可以根除,更有我九霄一批修煉者支持,可這陸隱仗著修為高深,強殺我九霄宇宙修煉者,阻止解決靈化之變,我懷疑靈化之變背後就有他的影子,還求上御之神主持公道。」
丹妗皺眉,看著星帆。
青雲淡淡開口:「星帆下御,此事交由各位決斷,便是驚門上御給出的公道,你不應該再稟上御,而是讓他們,給你一個決斷。」
星帆抬眼:「敢問姑娘,這陸隱自業海出,與青蓮上御是何關系?」這是她唯一顧忌的,她要達成目的,若業海插手,將變得不可能,所以重啟天元宇宙的建議也是讓溫君等人提出,不直接與陸隱面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