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會走了，但是，他還是習慣於用爬的，只是現在，他看到了進來的陌生人，結束了爬的動作，然後，站起來了，用那雙黝黑的眼睛，看著來人，然後，突然，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跑了過來。

王曉玉感覺到自己的眼眶，一下子就紅潤起來了，她的鼻子開始發酸，她蹲了下來，張開雙臂，想要擁抱孩子。

國慶，媽媽回來了。

眼前開始逐漸模糊，小國慶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然後，就在王曉玉伸手要去擁抱的時候，國慶已經一個轉身，從王曉玉的身邊繞了過去，然後，撲向了秦振華的懷抱。

「爸，爸。」國慶用簡單的單音節向著秦振華喊到。

王曉玉瞬間很尷尬。

秦振華也很尷尬。

秦振華雖然沒有出國，但是在家里的時間也不多，不過，畢竟孩子還是認識的，現在，看到爸爸回來，小國慶當然很興奮了，至於這個蹲下來要抱自己的人？奶奶說過了，要注意壞人，不能被一顆糖就騙走了。

「國慶啊，這個是媽媽，媽媽。」秦振華抱著國慶，然後給他指旁邊的女人，向他介紹起來。

孩子的媽媽，還需要孩子的爸爸介紹，王曉玉的心中是滿滿的沮喪，因為自己離開家里太久了，所以，孩子已經不認識她了。

這讓她的鼻子更酸了，不知覺中，兩行眼淚，就滑落下來了。

秦振華將國慶抱起來，送向王曉玉的懷抱，但是，國慶固執地抱著秦振華的脖子，死活就是不肯松開。

「國慶啊，這個是媽媽，你媽媽回來了啊。」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秦振華的母親從里面走了出來，向著國慶喊道，然後，國慶卻依舊固執地抱著秦振華的脖子：「爸，爸。」

媽媽是誰？我不認識啊，我的爸爸好容易回來一次，可不能讓他直接走掉，必須要好好地和爸爸膩在一起才行。

小國慶很固執。

王曉玉後退了兩步，然後，脫下了自己的衣服。

暖氣燒的很熱，王曉玉脫掉了大衣，然後，連中間的毛衣也脫掉了，只穿著一身紅色的秋衣秋褲，然後，這個時候，小國慶的鼻子，不停地嗅來嗅去，似乎是聞到了什么味道，記憶中的味道。

他這才開始不再抗拒了，然後，終於，進入到了王曉玉的懷抱。

抱著自己的兒子，王曉玉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此時，已經是淚眼婆娑了，但是，卻感覺到了一雙小手，伸向了自己的衣服里。

這小子，原來是記著奶水的味道了啊！這才是孩子的天性，不過，那里已經沒有奶了啊。

小國慶固執地揉捏起來自己的糧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