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到任務，皆大歡喜，可以說，煤省柴油機廠，煤省發動機所，一機廠，二機廠，以及其他的很多單位，都得到了任務，大家協調一致，為了二代坦克項目而奮斗。

甚至就連請來的專家，比如王利民和曹建麗等人，都要承擔起來火控系統的研發任務來，成為研發團隊中的一員。

但是，卻單單丟掉了原本的重頭戲，坦克設計所！

這可是坦克工業上重要的會議啊！

在秦振華開始提出項目的時候，很多人都認為，坦克設計所會出來搶項目，就像是發動機所搶發動機廠的項目一樣，但是，令人驚訝的是，他們給出了中肯的意見，卻沒有人表示反對，更沒有要搶項目的意思。

這簡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尤其是牛世龍，原本還等著看好戲呢。

這已經是最後一天了，這天把整個項目都分配下來之後，晚上吃飯，牛世龍就來到了一名滿頭白發的老者的跟前。

當初在一機廠的時候，就曾經和坦克設計所有很多的來往，所以，他對這些人都很熟，尤其是現在的坦克設計所的所長方顯。

「方老，前幾天競標，我也不好意思來找您，今天都結束了，我就過來敬您一杯。」牛世龍說的很是大義凜然。

以前找您，那就有私下里面交往的情況了，這是很讓人說閑話的，那個秦振華，就一點都不避嫌，私下里找發動機的專家們交流，而自己，絕對不能這么做，顯得大公無私一點嘛。

實際上，牛世龍自從當了煤省柴油機廠的廠長之後，覺得和他們已經是平級的了，見面打個招呼還差不多，哪里有主動敬酒的想法，現在，只是覺得這也太蹊蹺了，所以才過來套話。

他自我感覺態度已經放的很低了，畢竟對方的年齡稍稍大一些，自己主動敬酒，也不為過。

方顯看著牛世龍，也端起酒來說道：「牛廠長，還沒祝賀您高升呢，來，咱們喝一杯。」

這話說的，意義就深刻了，究竟有沒有譏諷的成分，那就看自己理解了，牛世龍聽到了這句話，就不淡定了，似乎是刺痛了他的玻璃心一般，原本要喝酒，還是停下手來，接著說道：「這兩天我不好說，但是現在，項目已經塵埃落定了，我就冒昧了，咱們坦克設計所，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研發的項目，讓一機廠給要走嗎？即使是咱們坦克設計所里面不少人，都是從一機廠過來的，也不至於那么護著秦振華吧？」

聽到了牛世龍這么一說，一旁有人立刻就不樂意了：「就知道在這里放屁，真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