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格丹行刺(1 / 2)

格丹失蹤沒多久便被找到了。

應該說是他被人給押送回來了。

被阿塔斯使團的人,為首的正是憋了一肚子氣的烏斯曼。

烏斯曼一見章善便嚷著要見永熙帝。

章善自然不能應下,「不知貴使有何要事求見陛下?」

「要事?」烏斯曼嗤嗤笑道,隨手便將被五花大綁的格丹給扯到了面前,「這就是要事!這個賤人方才意圖行刺我王,怎么,宴席上邊你們大周皇帝借著什么院失火遁走,不敢與我王光明正大地比試,如今卻暗地里派這個賤人來行刺我王?」

章善聞言心里一驚,只是面前卻還是維持著平靜,她掃了一眼渾身狼狽低著頭的格丹,不亢不卑地道:「還請貴使稍等,本官這便著人去通報陛下。」

她雖然是內務府總管,然而畢竟不是朝中的大臣,這些事情,她沒有權利處理。

而且,她也覺得,這所謂的行刺事件背後定然有什么貓膩。

章善隨即派人去通報司慕涵,自己便一直守著烏斯曼,也守著格丹,防止阿塔斯族人利用這件事鬧事。

而司慕涵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面容又是深沉了幾分,隨後便讓人傳了安王以及禮部尚書前去處理這件事。

水墨笑在旁邊聽聞這件事也是極為的憂慮,如今官氏這般半死不活的樣子,那邊居然又出了這樣的事情?「陛下……」

司慕涵揚手示意他收聲,「這件事朕會處理,鳳後無需擔心。」

水墨笑知曉她是心里煩著,便也不再說下去了,只是,官氏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而他的貼身宮侍卻去行刺阿塔斯族長?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他以為這不過是後宮的事情,可是如今,卻鬧成了兩國之間的事情。

司慕涵沒有在說話,半垂著眼簾沉思著。

她沒有震怒,卻比震怒更加的讓人害怕。

便是水墨笑見了她這般,心里也是顫了顫,平日他不管如何激怒她,她也未曾像如今這般,不言不語地瘮人無比。

他凝視著她,也沉默著,驚慌與擔憂的情緒纏繞著他的心。

……

司慕涵的旨意很快便傳到了安王與禮部尚書那里。

禮部尚書是被隨從從被窩里挖出來的,在她聽了行刺的消息之後,頓時嚇的渾身冷汗,手忙腳亂地更衣趕往湖心島。

而安王則是淡定了許多,她沒有就寢,憑著她在宴席期間的觀察,如今宮里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說不定陛下會有旨意傳來,如今倒是真的被她猜中了。

禮部尚書在半道上邊遇上了安王,她見安王也奉了旨意前去處理這件事,心里稍稍安了下來。

兩人一邊商討著對策一邊趕了過去。

永熙帝只是傳了她們前去處理這件事,但是卻沒有具體的指示,禮部尚書心里沒底,安王倒是有幾分領會到聖意。

陛下既然什么也未曾交代,那便是並不是很重視這件事。

至於處理的方式,只要不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便可。

禮部尚書聽了安王的想法,心里卻無法如安王這般淡定,陛下雖然沒有指示,但是若是她們處理不好,或者猜錯了聖意,那陛下定然會拿她們兩人開刀,不,應該說是她這個禮部尚書,安王是先帝的女兒,又是陛下身邊的寵臣,陛下的親皇妹,陛下是不會對她如何的,而她便是不同了,禮部尚書這個職位雖然是一品大員,然而說重要時很重要,不重要時根本無足輕重,隨便一個人便可取代。

禮部尚書背上的冷汗幾乎浸濕了衣裳。

安王自然知曉禮部尚書心里的小算盤,只是這些事情她不該插手也不該過問,而且如今最要緊的便是處理好眼前的亂子。

不過為了安撫禮部尚書,她還是請求她權利配合她行事,至於後果,也由她自己一力承擔。

聽了這話,禮部尚書的冷汗方才止住了。

安王便將心思放回了行刺事件上邊。

居然有人行刺阿塔斯族長?

安王心里其實並不怎么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間有人行刺阿塔斯族長?

安王想著這件事是不是永熙帝的一個局。

到了湖心島見了章善以及烏斯曼之後,烏斯曼自然是對著安王以及禮部尚書一陣斥責,安王自然是不軟不硬地反駁了回去,而禮部尚書有了安王撐著,底氣也硬了,在嘴皮子上邊下了好一陣工夫,烏斯曼再一次被氣的幾乎暴走,只是奇怪的是,烏斯曼似乎也並沒有將事情鬧大的心思。

安王注意到了這一點,最後做了一個結論,讓烏斯曼將刺客交給大周,待查明之後,大周必定給阿塔斯一個交代。

烏斯曼好一陣冷嘲熱諷之後同意了。

安王更加確定,這件事背後定然有其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送走了烏斯曼,安王便和章善打探消息。

章善未得永熙帝的指示也不敢多說,只是說此人乃官貴夫的貼身宮侍,安王聞言,心里有事一驚,官貴夫的出身的確是與阿塔斯仇深似海,做出這等行刺的事情也未必不可能。

「章總管,此人既然是後宮的人,便交由章總管代為看管。」安王看著地上被五花大綁垂著頭的男子說道。

章善正有此意,「下官會將人暫且看押,待陛下查清此事之後再做定奪。」

安王點了點頭,隨後看了看章善,「章總管請借一步說話。」

「安王客氣。」章善回道,隨後與安王到了一旁。

安王低聲問道:「章總管,今晚上可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了?」雖然這個行刺事件陛下不必親自出面,可是陛下只是讓她們來處理卻沒有其他的動作倒是有些奇怪,陛下便是不重視阿塔斯,但是有些樣子也是該做做的。

章善遲疑了會兒,方才道:「安王猜得沒錯,今晚的確是出了一些事情,方才在蓮花台附近,皇貴君和官貴夫不小心失足墜下了湖中,當時在場的二皇女也因為驚嚇過度而在暈厥當中。」

「什么?!」安王大驚失色,「那如今情況如何?」

章善回道:「皇貴君和二皇女並無大礙,倒是官貴夫懷著身子情況有些不好,如今陛下和鳳後都在墨韻堂中守著。」

安王理了理心緒,沒有再往下問,「有陛下在,官貴夫和皇嗣必定能夠平安無恙的。」有些事情,她不能問,也不該知道,只是這些年陛下的後宮一直很平靜,怎么忽然間便鬧出了這樣的事情?

還是皇貴君和官貴夫?

兩人又說了幾句客套話,章善便壓著格丹回敬院,如今內務府在南苑的落腳之處。

禮部尚書在一旁看著安王以及章善的動靜,心里是有著好奇,只是好奇歸好奇,卻沒有開口詢問,在宮中生存,不該知道的事情還是不要打聽那般多的好,如今這行刺事件暫且告一段落了,她也可以松口氣,只是說來也奇怪,阿塔斯的人這一次怎么這般輕易便罷手?

禮部尚書就這個疑問詢問了安王的意見。

安王也表示了自己的奇怪,然而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便道一切等待聖裁。

禮部尚書聞言,便也按下了這個話題。

兩人各自回去休息,養精蓄銳等待明日的早朝面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