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抓拿進宮(1 / 2)

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然後在御書房內明亮的燭火之下,外面的微光輕易地被掩蓋了下去。

司慕涵御案前,即便御書房內燭火明亮無比,可是卻驅不散她臉上的陰沉之色,而如今這份陰沉之中,還夾雜著一抹不敢置信,而眯起得眸子內綻放出了森冷之光。

她的手緊握著皇椅的扶手,身體像是僵直了起來。

而便在她的面前的御案前方,跪著一個一個黑衣人。

此時的御書房內很是安靜,除了燭火燃燒的聲音之外,便再無其他聲響,整個御書房仿若被一股低氣壓給籠罩著似的。

良久之後,司慕涵方才緩緩開口,一字一頓,仿若是說的咬牙切齒,「你確定!?」

「屬下確定。」地上的黑衣人隨即回道,「那刺客如今的確是在二皇女府!」

司慕涵臉色更是陰沉可怖,她曾經想過了無數個可能,也懷疑過很多人,甚至連榮王她也懷疑過,可是偏偏便沒有懷疑過來居然是她!

「下去!」

司慕涵合上了眼睛,擠出了這兩個字。

黑衣人應了一聲是之後便隱入暗處。

御書房內再一次恢復了死寂,半晌之後,傳出了一聲厲喝:「來人!」

一直在御書房外守著的冷霧聞言隨即起步走進,「奴侍在。」

司慕涵睜開眼,神色猙獰,「傳旨,讓順天府尹領城防軍包圍二皇女府,徹底搜查刺客行蹤,將二皇女擒拿進宮!」一字一字冰冷無比。

冷霧聞言臉色也是一變,會兒之後方才領命,「是。」

……

而此時,二皇女府的書房內,司予赫也是一夜未眠。

只是此時,她卻仍舊不知道,一場危機隨即來臨,而這場危機,也讓她卷入了從未想過有機會卷入的爭斗當中。

「殿下。」管家於門外叫喚道:「殿下,余大人前來求見。」

司予執聞言隨即詫異,起身走出了書房,「余大人?余雅淳?」

「是。」管家應道。

司予執蹙眉沉思會兒,「將人請到客廳,本殿稍後就來。」

「是。」管家領了命令便退下了。

司予執稍作整理之後便去了客廳。

余雅淳的臉色很不好,比司予執的還要不好。

「余大人。」司予執開口打招呼,「不知余大人這個時辰來……」

「二殿下。」余雅淳打斷了她的話,言語之中沒有絲毫的該有的敬意,「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為何你行刺太女?!」

司予執聞言隨即一愣,「余大人此話怎講?」

「兩日前你來找下官讓下官阻止太女去東南,不出兩日,太女便遇刺!」余雅淳沉聲道,「沒錯,太女遇刺最大的嫌疑人是禮王,可是禮王不是傻子,更不是蠢人,她即便再不甘再不忿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她應該很清楚即使她成功了陛下也不可能不懷疑她,陛下一旦懷疑她,即便找不到證據,但是她與皇位便更是無緣,所以禮王絕對不可能這樣做!榮王一直以來並無這份心思,即便她有,也沒有這個膽量做這件事!我也想過太女遇刺或許與東南的案子有關系,可即便東南案子背後之人勢力再大也絕對不可能在京城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所以,剩下唯一有可能這般做的人就是你!」

司予執臉色一沉,「沒錯,本殿是不希望太女去東南,可是理由,那日本殿也早便言明,本殿只是不希望太女惹事上身!」

「二殿下那番言辭的確是情真意切,便是下官也曾經為之感動。」余雅淳聲音依舊沉著,「這兩日下官也准備找個機會勸勸太女!可是沒想到太女就出事了!當日二殿下將那份手稿交給下官便是為了今日將下官給拉下水嗎?!」

「本殿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司予執也喝了出聲。

「殿下既然敢做又為何不敢認?」余雅淳冷笑道,「當日手稿一事若是揭發了出來,下官便是欺君之罪,是死路一條,下官有這般一個把柄在二殿下手里,二殿下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司予執臉色鐵青,「本殿從未做過任何傷及太女之事!之前的手稿也是本殿希望疫情早些解決,本殿之所以交給你,也不過是不希望太女知道那手稿是本殿的!本殿也未曾想過利用這件事來威脅你!」

「那下官就奇怪了,二殿下緣何這般討好太女?」余雅淳嗤笑道,「之前下官以為二殿下不過是想找個靠山罷了,可是如今,下官卻並不是這般認為,二殿下也是陛下的皇女,也有這個資格繼承帝位,即便二殿下如今不得陛下看重,可是當年的陛下何曾不是被先帝厭棄?有陛下一先例,二殿下難道真的沒有這個心思?當日二殿下將手稿交給下官之時,下官便奇怪,以太女和二殿下的關系,便是二殿下想找個靠山也不會選太女!」

「太女遇刺一事與本殿沒有任何的關系!」司予執厲色喝道,「若是余大人不信,大可去母皇御前參本殿一本!至於手稿一事,本殿從未留下任何手稿出自本殿之手的證據,余大人大可放心,即便你將本殿置之死地,本殿也絕對不會威脅到你半分!」

其他事情,她都可以忍都可以不計較,可是這件事,她不能!

她沒有傷害過太女!

她絕不能承擔這般一個罪名!

余雅淳眯起了眼審視著眼前的司予執,她心里是懷疑她,可是,卻也沒有話中所說的那般斬釘截鐵,不過,她卻想借著這個機會來試探一下她。

即使她和太女遇刺一事沒有關系,但是,也未必是真心相助太女。

畢竟,當年的官侍君是因為全宸皇貴君方才被打入冷宮的,很多事情太女並沒有告知她,可是,當年官侍君被打入冷宮是和全宸皇貴君有關系,這件事卻是真真切切的。

生父被打入冷宮,作為女兒,卻暗中襄助可以說是仇人之女,這未免太過意反常。

之前手稿一事,後來希望她勸住太女一事,都與常理不符。

不過,若是確定二皇女是真心襄助,那對太女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她不會靠攏禮王!

二皇女一直沉寂,幾乎沒有人提及,可是,不管是手稿一事,還是她看出太女去東南的危機一事,都證明了她並非一個無用之人。

即使不能全然相信,但是也絕對不能讓她靠向禮王!

余雅淳便是抱著試探的態度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