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信與不信(2 / 2)

「多謝父後。」司予述低頭道。

水墨笑看著她,「你且稍後,本宮已經讓冷霧去查了。」

「是。」司予述只能如此應道。

水墨笑隨後又看向白氏,「太女正君,今日程侍人怎么會來榮王府?」

白氏心中咯噔一下,握著拳頭隨後起步上前將這些日子程秦和馮氏的來往一一說了出來,「……因而程侍人進來請求來榮王府,兒臣並未阻攔,可兒臣沒想到……」

話沒有說下去。

雖然程秦在榮王府出事,可是白氏還是不想讓因為這件事而影響榮王府和太女府的關系。

他看了一眼榮王正君。

便是知道了出事的經過,可是,他也不相信榮王正君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馮氏便是生了女兒也威脅不了他的地位,為何他要如此冒險?

可人的確是吃了他送去的補品方才出事的。

水墨笑深深地審視了白氏半晌,然後緩緩嘆息,「皇家難得即將有新成員,如今一下子便折損了兩個……太女正君,太女的司徒側君腹中的孩子,往後必定要仔細!」

雖然話說的輕緩,但是白氏也聽出了其中的警告,忙低頭應道:「是,兒臣往後會更加仔細照顧司徒側君!」

水墨笑頷了頷首,沒有再說話。

沉寂,又回到了大廳。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冷霧回來了,同時帶來了調查的結果,而所有的跡象都指向有人蓄意謀害。

「……根據當時在場的小侍交代,馮側君和程侍人在喝了補品之後沒多久便開始不適,下人當即請了府中的太醫,但即便如此,還是晚了。」冷霧低著頭肅然說著,「奴侍讓隨行的御醫檢查過那補品的湯盅,雖然補品已經喝完了,但是御醫還是檢查出墮胎葯的味道,而根據御醫推斷,這湯盅內殘余的墮胎葯和致使馮側君程侍人流產的墮胎葯是同一種,而程侍人的情況之所以比馮側君重,是因為程侍人喝的補品比馮側君多。」

「不可能!」冷霧方才說完,水墨笑還沒反應過來,司予赫便當即厲聲喝道,「不可能!父後,這絕對不可能!」

她不相信榮王正君會做這些事情!

「父後,一定是有人謀害箴兒!」

水墨笑看向李氏,目光已經轉為了冰冷,「你說!」

榮王正君抬起頭,雙手緊握成全,一字一字地道:「父後,兒臣沒有!」

「父後!」司予赫焦慮道,「箴兒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的!請父後再讓人查清楚!父後,即使箴兒真的有心做這樣的事情,可也不可能做得如此的拙劣!父後,這不合常理!」

水墨笑蹙起眉頭,如此謀害孩子的手段的確拙劣,李氏絕對不是一個愚笨之人,便是他要對馮氏下手也不可能如此的明目張膽,可事情的確出了,難道真如他所猜的那般被嫉恨蒙蔽了理智?

而且,誰會害他?

馮氏!?

不是水墨笑看不起馮氏,以馮氏的性子他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便是他有這份心機但是也不至於拿自己腹中的孩子來冒險!

這般便是成功構陷了李氏,他自己也損失慘重!

便是他也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更何況是色厲內荏的馮氏?

「你確定補品真的有問題?」水墨笑看向冷霧,重新問道。

冷霧回道,「御醫的確在湯盅中檢查到了墮胎葯的味道。」

「什么味道不味道?!」司予赫面色鐵青地厲聲道,便是她已經很努力地握著榮王正君的手,可還是感覺到他手上的溫度一點一點地降低,「湯都已經喝完了,哪里還能檢查出什么?定是那御醫擔心承擔罪過,所以胡亂說一通!父後,除了湯盅,還有其他可以查,還有湯渣,還有其他的東西!當時他們定然還吃下了其他的東西的!」

水墨笑眯了眯眼睛,「冷總管,還請你再去細查一趟!」

「方才榮王殿下所提到的奴侍也讓人查了一遍。」冷霧低頭回道,「補品是在榮王正君院子的小廚房中做的,當廚房的下人將補品交給了榮王正君的小侍之後便將湯渣給倒了,如今已經混了穢物,奴侍也讓御醫查了一遍,其中並沒有發現墮胎葯,而當時馮側君和程侍人一同吃用的還有一碟程侍人從太女府帶來的點心。」

白氏聽了這話臉色頓時一白。

而司予赫卻是欣喜,「父後,你看,湯渣並沒有問題,而且當時他們一同用的還不止補品!」說完,又對冷霧道:「冷總管,那點心呢?可讓人驗過了?」

「點心也已經用完,而所乘用的器具並未發現問題,」冷霧回道:「程侍人的近身小侍也交代那份點心是程侍人自己親手做的,點心做好了之後,程侍人還親自試了味道。」

白氏臉上的蒼白好轉了一些。

司予赫欣喜頓住,「父後……」

「程氏為何會服用馮氏的補品?」水墨笑打斷了司予赫的話,沉聲問道。

「據當時的小侍所說,當時榮王正君遣人送來參湯的時候馮側君方才吃了程侍人送去的點心,並不想用那補品,而馮側君也聽程侍人說他前兩日身子有些不適,便請程侍人用了那補品,程侍人推遲說不合規矩,一開始沒有用,後來馮側君便自己用了一些,又請程侍人用,程侍人不好再推卻,便用了剩下的。」冷霧回道。

「父後!」司予赫繼續開口,竭力為榮王正君辯駁,「點心已經用完便是無從檢驗,點心和參湯不一樣,乘點心的器具沒有問題並不代表點心便沒有問題!」一旁的白氏聽了這話心里不禁一顫,雖然點心是程秦自己親手做的,可也不是不可能被人做手腳的,可若是點心有問題,那水洗不清的人便變成了他了!

白氏心里著急,可是卻不能開口為自己辯解。

這種時候只會是越辯解越不清楚。

「父後。」司予述卻站出來,「大皇姐所說的也有道理,還請父後讓人去太女府查查點心一事。」

白氏聞言,面色一白。

她不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