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九章 徂徠會議(1 / 2)

遼走張海濤、洪濤後()。雷鳴和王南湖來了。 雷鳴前天晚上說錯了話。回去後悔的不行。今天坐在那里老老實實的,只是說把他的政委抽走了,是不是再任命個政委?

劉一民想想也是,這教四旅的主要長確實變動的有點快,原師長馮達飛調去組建航空隊後。雷鳴好長時間都是政委代師長,好不容易配上一個王南湖,這次又給抽走了。

想著想著自己不由自主就笑了,這隊伍不斷擴大,干部需要不停地提拔,下一次會議,恐怕就需要把山東部隊和各根據地黨委、行署的干部好好研究研究了。

王南湖自從在南宮和劉一民一別後,好長時間沒有和劉一民在一起交談了。不過,都是劉一民一手帶出來的干部,王南湖也不客氣,直接就報告說部隊需要磨合幾天。完成編組後才能出。現在的問題是沒有團級干部。也沒有支隊部,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啥都管吧?無論如何請師長可憐可憐他,給他配個政委、參謀長、政治部主任,讓他把架子搭起來。至不濟也得給他配個參謀班子,幫助策劃戰吊 另外,抽調的部隊都不錯,但是都沒有帶火箭筒,那玩意兒對付坦克管用,離不了()。

劉一民想了想,現在各旅都缺旅級領導,山東省委的干部大多數不擅長軍事指揮。如果調到主力部隊,光是磨合就需要一段時間。四支隊的洪濤、王文彬之所以直接任命為支隊領導,那是因為他們兩個都是軍事干部出身。教四旅暫時沒有政委不要緊,那是老部隊,基層部隊黨的組織很健全。這魯東南支隊各營雖說都是從各部隊中抽出來的,但這是去開辟新區,什么情況都可能生,班子必須配健全。想來想去覺得教二旅政治處主任李聰敏和教七旅參謀長李德光應該是魯東南支隊政委的合適人選,但二人趕到這里需要過鐵路,時間也不允許,只能讓後勤司令部的副司令林波先代理魯東南支隊的政委了。至於參謀長和政治部主任只能暫時空缺。因為論能力、資歷,應該提拔教一旅教三團的陳錦綉和教二旅教六團的楊光,可惜教三團自從政委常化雨提拔後,一直沒有政委,教六團政委張自立到東進支隊後,也缺政委,這兩個人都走不了。只能等統一調整干部時候再說了。

劉一民考慮好後,對王南湖說:「干部沒有大調整,你們的班子暫時配不齊。不過,可以讓後勤司令部副司令林波先去兼任你的政委。此人擅長內政,沉穩練達。我可給你說好,這是暫時的,等調整干部時,林波還要回後勤司令部,那里離不開他。至於支隊部的參謀人員,你自己想辦法,你可是湘江整編時的老人,只要你開口,各旅沒有不給你面子的,找他們挖人。各團領導問題,從你們支隊產生。這幾個營的干部絕大多數都是老營級干部,應該能勝任團級領導職務的。打一仗下來,各團的團長、政委就產生了。火箭筒就從教四旅先帶兩具,有本事就去搶鬼子的平射炮、高平兩用炮,這事不用和我說。」

王南湖一聽,知道暫時只能這樣,就說:「那我去找政委報告了,政委同意後我就去接老林了。」

劉一民點點頭,王南湖起來敬禮後就去找羅榮桓了。

雷鳴知道干部問題暫時說不成,就開始請劉一民對創建魯中根據地作指示。

劉一民說:「指示談不上()。魯中距離濟南很近,日偽統治力量比較強大。這個地方原來考慮是讓教一旅去的,但考慮教一旅機動能力強,更適合做突擊力量,就留在魯西南平原了。教四旅是我軍各旅老紅軍比例最高的一個旅,實戰證明,教四旅的戰斗力基本可以和教三旅看齊。把你放到那里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魯中地區物阜民豐,人口眾多,你到那里後,要辦三件事,一是掩護好沂蒙山區我軍的後方基地,不能讓鬼子掃盪到那里。二是迅組建抗日政權,為我軍提供糧草和兵員。三是牢牢盯住濟南,多派偵查人員對濟南實施偵察,配合錢壯飛在濟南建立情報網。如果戰局有大的變化,需要我軍出重拳挽救戰局,濟南就是我們的目標。教四旅、教三旅、教二旅就是我們攻取濟南的主力部隊。這三條你給我牢牢記住,務必落實。」

在教導師的幾個主力旅旅長中,雷鳴別的本事不一定能排第一,求戰意識絕對是第一。這一聽師長派教四旅去魯中,是為奪取濟南做准備,霍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敬禮道:「謝謝師長,教四旅一定完成任務,保證指哪打哪!」

劉一民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我說雷鳴,你能不能換個詞。這兩天我已經聽你說了兩遍指哪打哪了。」

雷鳴又是一個敬禮:「報告師長,這是教四旅全體干部戰士的心里話,不能換!」說完,就大步走出了院門。

總算是把干部們都打走了。夜也深了,唐星櫻也從後勤司令部回來了,李小帥給馬燈重新填了油。問劉一民是否要休息?

劉一民回答後,正要抬腳進帥還把馬燈放到院子里的石桌上,讓陳瑤光坐下,問她有什么事。

陳瑤光看了一眼院子一邊和門口持槍警戒的警衛戰士,有點蜘跑。想了想,知道讓這些戰士離開是不可能的,就抬起頭看著劉一民的臉,輕聲說道:「上次唐大姐告訴我說她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讓我自動離開。我想了想,還是把事情說清楚好。我不是什么真正的特務,也不是蔣夫人的義女,只是金陵大學一個學生。戴笠為了對付你,想起了使用美色這一招,不知道他怎么就選中了我,找借口把我父母抓了起來,說是要把我送到你身邊()。只要能讓你愛上我就把我的父母放了。」

說道這里,陳瑤光抬頭看了一眼劉一民,見那張熟悉的臉上波瀾不驚,在馬燈的映照下,那雙黑悠悠的眸子似乎能看到自己的心里,臉紅了一下,繼續說道:「在西安的時候,他們就把我送去了,我也參加了紅軍,被分到工作隊,在西安動城市貧民鬧革命。後來,特務們看我根本到不了你身邊,又怕我真的當紅軍,把他們抓起來,就把我挾持回了南京。到南京後,戴笠讓我見了見我父母,特務們對他們還不錯,戴笠也沒有為難我,還讓我回學校讀書,就是不放我父母。上次蔣夫人來太原,戴笠又讓特務把我抓去了,說是只要我能讓你愛上我,就還我父母自由。否則就把我父母殺了。」

一說起父母,陳瑤光的眼淚就開始往下掉了。

劉一民咳嗽一聲,陳瑤光擦了擦淚,接著說道:「為了救父母,我答應了戴笠,隨蔣夫人去了太原。其實,在太原的時候,蔣夫人已經起了愛才之一,切:願意讓我留下了,結果到機場的時候。我想起自只可憾不火母,這樣回去怕是一家人都活不成,就要求蔣夫人讓我在教導師參軍。可能是蔣夫人對你不去送她有點生氣,就命令我留下。還直接讓我做你的生活秘書,以後就明說讓我做你的姨太太。現在,我的父母可能已被戴笠他們押到重慶去了。這就是整件事情的經過。」

劉一民聽了後。感覺與周副主席傳來的密電上的情況基本一致,知道這丫頭說的是實話,就說:「這個事情我已經清楚了,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是不是想回重慶?如果想回去,我可以派人護送你到徐州,從那里可以坐飛機或火車回去。」

陳瑤光搖搖頭:「我不回去。我回去就會害了父母。還會害了自己。」

劉一民一聽就有點心煩,不知道這丫頭葫蘆里賣什么葯,繞來繞去還是一個不走。

陳瑤光晶瑩剔透。哪里會看不出劉一民面色不豫。但好不容易逮住了機會,一定耍把話說完()。

「才到教導師時。我的心理負擔很重。同志們都把我看成了美女蛇,時時處處提防著我,唐大姐一直排斥我,你也從不拿正眼看我一下,警衛戰士甚至象看管犯人一樣看著我,而我自己又念念不忘救自己的父母,所以心里很苦。後來好了一點,唐大姐不象開始那樣恨我了,還讓我帶孩子。可是我自己又不爭氣,真的喜歡上了你。

有時候我就想。早知道有今天,還不如早早地參加紅軍,那樣的話,說不定就可以早早地遇上你。可惜,我來晚了。你是個鐵骨錚錚的好男兒,縱是我年輕貌美,又滿心願意,你也不可能讓我做你的姨太太。我曾經想委屈一下自己。想法和你親近,以求一夕之歡,讓我做一次幸福女人。可惜你雖然重情重義,卻偏偏潔身自好,我沒有機會。這都是我自己命不好。不怪別人。」

劉一民一聽又扯到了這上面,就不耐煩了:「你說正事,要是這樣胡說,我就走了。」

陳瑤光忙說:「你別走,我幾句話就說完。不說這個了,我現在想通了,你們才是真正的抗日勇士,是真正的中華好兒女。在你身邊這段時間,我聽到的、看到的事情太多了,你和戰友們每天考慮的、做的都是如何消滅侵略者、如何救中國,我早就被你們感動了。我就想,自己也是一個中國人。難道我就不能和你們一樣、拿起槍去戰斗么?我的決心一定,以後不再有任何痴心妄想了,也不再呆在這里煩你了,再也不怕特務們拿我父母的生命要挾我了。我要當一名真正的八路軍戰士,當一名真正的中**人,死也要光光彩彩地死在抗日戰場上。你把我調到部隊去吧,去參加工作隊也行,實在不行就讓我去當老師或者當記著,這我都能干。」

劉一民聽這姑娘說的斬釘截鐵的,覺得陳瑤光前一段表現比較好,可能真的是有所覺悟,這個事情從頭到尾也不能完全怪她,她也是受害者,就輕輕地點了點頭。

話說話了,意思都表達清楚了,但想想還被戴笠關押著的父母,陳瑤光就忍不住說道:「至於我的父母,要是你有機會能讓戴笠放了他們。讓他們來這里和我團聚,我終生感激你()。要是不能。我不怪任何人。中國死了這么多人,也不多我父母兩個。只能說他們的女兒沒本事,不能夠救他們。」

說著說著,陳瑤光就抽抽嗒嗒地就哭開了。

唐星櫻在屋子里咳嗽了一聲,陳瑤光馬上就止住了哭聲,看了看劉一民。捂著臉跑回屋里去了。

劉一民在院子里枯坐了半天,誰也不知道他都想了些什么,看的一直在屋里窗戶旁注視著他的唐星櫻心里都直急,害怕夜里冷把他凍有病了,直想出來把他拉回去。

過了許久,劉一民才讓李小帥取來紙筆,提筆寫道:「蔣委員長鈞鑒:請飭令戴雨農,將陳瑤光父母釋放,送西安保安師部。不勝感激!中華民國陝西抗日特區教導師師長劉一民。」

寫完,讓聳卜帥拿去交電台八路軍總部,由總部電台轉委員長。然後,才推門回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