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五三章 座談(1 / 2)

劉一民作出〖日〗本鬼子都是紙老虎的論斷,在後世人看來與歷史上**的「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的論斷一模一樣,可能以為是劉一民再一次抄襲了偉人思想,實際上不是這樣的,這是劉一民北上抗日兩年多來的真切體會()。

從北上抗日第一仗消滅日軍第二十一旅團主力到今天消滅第三十八師團主力,劉一民對日軍的了解已經非常清楚了。日軍的優劣點全在劉一民腦子里裝著呢!雖然了解不等於就能馬上消滅曰軍,但是劉一民心里現在對提前結束抗戰更有信心了,不用依靠穿越前的知識,就知道照現在這樣打下去的話,小鬼子支撐不了幾年。所以說,他的「〖日〗本鬼子都是紙老虎」的論斷,完全是來自於他對小鬼子的認識。

和記者們們談完話後,劉一民、羅榮桓接見了早已在院子里排隊等候的魯西警備二旅的干部們()。

魯西警備二旅又稱「築先縱隊」是以我黨領導的范築先部第十支隊為基礎、充實部分紅軍骨干和原范築先部部分接受我軍整編的武裝編組而成的。這支部隊成立後,一直堅持在魯西地區,這次是第一次作為主力部隊使用調到魯西南配合魯西南警備旅作戰的。

接到到張灣接受劉、羅首長接見的通知後,魯西警備二旅的干部們沸騰了。他們中間原來從主力部隊派去的紅軍骨干。大部分人自從劉一民率主力東進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劉、羅首長,一聽首長接見,心情自然格外ji動。那些在魯西成長起來的干部更不用說了,那種期待、

渴盼都明明顯顯地寫在臉上。

王丙三自然是知道劉一民軍紀森嚴,帶著干部們進了指揮部大院後,一直排隊等候。等到蔡中出來和干部們交談,王丙三就讓干部們坐到警衛團戰士們找來的板凳、小凳和木板上,和蔡主任座談開了。

劉一民和羅榮桓出來的時候,王丙三一聲口令,魯西警備旅的干部們馬上就站了起來,排成了整整齊齊的隊列。

只間王丙三、張霜之、張維翰按照操典要求,邁著整齊的步伐,正步走到劉一民、羅榮桓面前「啪」地一個敬禮,就聽王丙三大聲報告到:「司令員同志、政委同志:魯西警備二旅旅長王丙三、政委張霜之、參謀長張維翰奉命率領全旅連以上干部報到,接受首長檢閱。請指示!」

劉一民還禮後,滿臉笑意,快步走到干部們面前,一一握手問好,一個一個問那些不認識的干部姓名、家是哪里的、什么時候參軍的。

握手結束後,劉一民招呼干部們重新坐下,自己也和羅榮桓、蔡中坐到一條板凳上,開始和戰士們座談開了。

剛才還在吵嚷著耍讓司令員給他們寫字的李昌、高原、趙捷等人,見司令員、政委出來和魯西警備旅的干部們座談,要字的心思也沒有了,招呼各自部隊的團長、政委們圍了上來,有板凳的坐板凳,沒有板凳、小凳、木板的,干脆就站著,參加座談()。

劉一民沒有讓王丙三他們報告堅持魯西斗爭的情況,那些情況早就通過電報報告清楚了。劉一〖民〗主要是想和這些連長、營長們座談,聽聽他們的想法,因為這些干部中很大一部分是土生土長的魯西漢子,比主力部隊的干部們更熟悉情況。

雖然都期盼著劉、羅首長接見,但是劉、羅首長真的坐到了自己面前,這些血里來、火里去的漢子們反而拘謹了,一個個象木偶一樣,坐在那里一多不吭。

張霜之見狀,就站起來鼓勵到:「同志們不要害怕,大家不是做夢都想見劉司令員、羅政委么?有什么話都可以說,司令員和政委就是專門來聽大家說的。

請大家積極發言,什么都可以說。」

王丙三見政委說的文縐縐的,聽著不提神兒,站起來吼道:「怎么的?都成大姑娘了?也不看看你們那手,扣扳機都扣出老繭了,還想拿綉hua針不成?那誰,一營長,你不是天天念叨著想見司令員、政委么?來,你先說!」

魯西警備二旅一團一營長陳玉昭是原紅十八團老戰士,聞言站起來敬禮,還未開口,劉一民就笑著說:「陳玉昭,你不是那個在新圩古嶺頭身上負傷九處的英雄么?怎么樣,現在yin雨天傷口還發癢么?」

陳玉昭一聽,老老實實地報告說:「報告司令員,率時沒什么,yin雨天傷口還是發癢。不過,我皮厚,不礙事。」

劉一民招招手:「你到我跟前來,讓我看看,到底有無大礙。」

陳玉昭有點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不知道是上去還是不上。

站在圈子外的王大湖、趙大河等人起哄了,大聲喊著:「陳矮子,快點上去啊()!在魯西呆時間長了,是不是變成小媳fu了啊?」

陳玉昭的個子不到一米六0,老戰友們都喊他陳矮子。

陳玉昭心一橫,抬起頭吼道:「上前就上前,老子怕個球?老子在魯西呆的早就成小媳fu了,要是再不隨主力部隊打幾仗,小鬼了就不知道他陳爺爺的名頭了!難不成司令員還會不要我陳矮子不成?」

說完,陳玉昭噔噔噔幾步就躥到了劉一民跟前,立正站好。

劉一民看陳玉昭的動作如此迅捷,心里叫好,站起來伸手在陳玉昭的胳膊、肩膀、肚皮上仔細地mo了一遍,手還稍微用了點力,見陳玉、

昭沒有皺眉頭,知道老傷口確實沒有大礙了,這才說道:「好你個陳矮子,知道我到了魯西南,也不請我吃個魯西南有名的水煎包,連個黃河故道上的兔子都舍不得送我,摳門么!摳門,簡直是摳門到極點了!我問你,找到老婆沒有?」

陳玉昭心里熱烘烘的,報告到:「報告司令員,我想請你吃水煎包,吃燒兔子,但是我不敢,怕影響你工作。我沒有老婆,姑娘們都嫌我矮,沒人願意跟我。我想好了,這輩子不找婆娘了,就跟著司令員打鬼子,什么時候把鬼子打跑了,我再找婆娘不遲。」

劉一民哈哈大笑:「什么陳矮子?我看你才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來,讓同志們看看,什么是紅軍英雄?」

說著,劉一民扯開陳玉昭的上衣,lu出他xiong腹上的斑斑傷痕,大聲對干部們吼道:「都給老子看清楚了,什么是百戰精銳?什么是精兵鐵軍?大家仔細看陳玉昭,這每一條傷痕都是熊心的子膽,都是戰斗經驗,都是壓倒一切敵人的大無畏的英雄氣概!看清楚沒有?這里面有子彈打的,有炮彈炸的,有刺刀戳的,每一道傷痕都是一場惡戰,每一塊傷疤都是一段傳奇。大家看仔細了!」

這些干部中間,有的是從教一旅、教二旅、教三旅等主力部隊去的骨干,他們對陳玉昭的情況很了解,有的人身上的傷疤比陳玉昭還多,司令員這一說啊,就牽動了情腸,忍不住就低聲哼開了〖中〗國工農紅軍進行曲()。還有一部分從魯西成長起來的干部,由於有教二旅、新二旅、教六旅這樣的主力部隊在,魯西警備二旅很少有機會上戰場惡戰,頂多也就是在上次日軍重兵掃dang時堅持敵後游擊戰,在王丙三這樣的紅軍游擊戰出身的指揮員的指揮下,這部分干部沒有體會過打敗仗被迫撤退、轉移的苦楚,現在一看陳玉昭身上的斑斑傷痕,才體會到什么是苦戰惡戰,什么是犧牲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