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二章 石灰包vs跳騷(續)(1 / 2)

第一一二二章 石灰包vs跳騷(續)

整個日軍「北平甲第1855部隊」唯一有戰斗力的單位是日軍的警衛隊()。這是一支中隊規模的部隊,承擔著「北平甲第1855部隊」的警衛任務。

日軍警衛隊與第1855部隊其它單位不同,那些單位白天、晚上都在搞實驗、培養細菌,警衛隊卻是戰斗部隊,除了站崗放哨和巡邏外,沒有其它任務。這個時候,日軍警衛隊已經就寢了。因為他們還要換哨、還要接替巡邏。

從夢中被狗叫聲和哨子聲驚醒的日軍警衛隊慌了,士兵們慌里慌張地穿衣服、穿皮靴,然後掂著槍就往宿舍門外沖。殊不知這個時候八路軍已經殺到了,狙擊手、特種兵的擰了消音器的八一自動步槍對著日軍宿舍的門,出一個倒一個,出兩個倒一雙。黑夜之中,日軍士兵們亂哄哄的,前赴後繼地踏著戰友的屍體往外沖,結果都成了八路軍的靶子。到最後,八路軍特戰隊員們沖進了日軍警衛隊的宿舍,挨個兒給小鬼子補槍。

整個消滅日軍警衛中隊的戰斗前後持續時間不超過10分鍾。中間,只有少量鬼子驚醒後趴在宿舍的窗台上朝八路軍開槍。稀疏的槍聲與北平城里稀稀疏疏、持續不斷的鞭炮聲混合在一起,並沒有引起北平日軍太大的警覺。

李凌風之所以隱忍不發、選擇在小年夜動手,一個原因就是想用小年夜的鞭炮聲掩蔽可能發生的槍聲。另一個原因是要准備用來殺滅日軍第1855部隊培育的攜帶鼠疫桿菌的跳騷和霍亂細菌的生石灰()。為此,李凌風他們做了大量的准備,王定南想了很多辦法、出了很大力,從中國大學、燕京大學秘密動員了一批支持抗日的學生,買鞭炮,以過年粉刷牆壁為借口,從城外秘密往法華寺輸送生石灰。

用生石灰滅殺跳騷,是劉一民告訴李凌風的。沒辦法,這神樂署是古建築,八路軍不能防火燒。至於趙勇剛如何對付日軍731部隊的細菌,劉一民說的很清楚,可以用生石灰滅殺,也可以用大火將其徹底毀滅。

劉一民的話,李凌風深信不疑。

日軍警衛隊傳出的稀疏的槍聲,能瞞過北平城里別的日偽軍部隊,卻很難瞞過在神樂署周圍巡邏的四支巡邏隊。剛才的軍犬叫聲、哨子聲已經把這兩支巡邏隊驚動了。他們牽著軍犬就往神樂署趕,想回來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日軍巡邏隊一般都是五個人、十個人一隊。這北平城內治安情況好,日軍警衛隊兵力又有限,除了神樂署周圍的崗哨,還得維持每間隔10分鍾一支巡邏隊通過的極限巡邏任務,巡邏隊的兵力就只能是五個人了。

日軍巡邏隊要返回神樂署查看發生了什么事情,八路軍特種兵要關門打狗,雙方算是徹底契合了。結果,四支先後趕回來的巡邏隊都死翹翹了,而且屍體也被拖進院子,和被擊斃的日軍哨兵、警衛隊士兵的屍體放到了一起。

解決完日本警衛隊,戰士們撲向了日軍的病房、工作室、小動物室。

這個時候,日軍才剛剛開始搞大規模細菌戰,第1855部隊本部僅設有一個第二課和三個直屬隊,還沒有來得及建立設在北海公園和協和醫院的第一課、第三課,北京本部人員369人,其余分部人員太原支部100人,鄭州支部93人,運城派出所56人。另外在第一軍、第十二軍和各師團建有防疫給水班,還沒有達到歷史上1944年的下轄12個支部、1500人的規模。

第1855部隊進駐神樂署後,花了21萬日元,完成了百分之九十的細菌研制設施,並把原來國民黨中央防疫處的設施利用了起來,很快就投入了研制細菌的工作中()。

日軍1855部隊第二課課長山野武夫軍醫中佐這天晚上正領著人在工作室進行細菌人體試驗。

白天的時候,日軍從豐台運來了17個戰俘,說是送他們到醫院看病,結果拉到了神樂署第1855部隊的實驗室。山野武夫帶著一群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給這17個戰俘分別注射了鼠疫桿菌、霍亂桿菌、炭疽桿菌、傷寒桿菌,然後把他們關進了鐵籠子里,開始觀察和記錄病毒發效時間。

日本人做事認真勤勉,不但山野武夫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猿」的變化,那幾個十七、八歲的女護士也是拿著記錄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猿」的驚恐的眼神和身體的變化,手里的筆不停地分時段記錄著。東京來的合子上等兵鼻尖上都滲出了細小的汗粒,那丫頭都顧不上擦一擦,還在一絲不苟地記錄著。

合子小姐,不,合子上等兵負責記錄注射炭疽桿菌的「猿」的變化。這女子心細,記錄的特別仔細:「下午五點1分,注射炭疽桿菌的兩個猿出現痛苦表情,身體開始扭動,不停地叫罵。」「下午5點21分,注射炭疽桿菌的兩個猿開始用手撕扯骨瘦如柴的**。**上出現一絲絲抓痕。」「下午六點56分,一個猿已經倒斃,另一個處於昏厥狀態。」「下午7點20分,經過劇烈掙扎、渾身被自己抓的稀爛的另一個猿在昏厥中死亡。」

合子上等兵沒有來得及給山野武夫中佐看她的記錄本,因為實驗室的門被踢開了。這個日本丫頭還真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連兩重院落三進大院里發生了那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門被踢開,山野武夫醫學中佐總算被驚醒了。不過,他沒有想到是八路軍特戰隊殺進來了,以為是石井四郎來查看實驗效果了。因為石井四郎閣下連跳騷都敢吃,用以證明他注射的疫苗的可靠性,只有他有權利、有膽量踢開實驗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