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憑借著神覺，隱隱約約也能察覺到這種能量。

不過那時候的他，更多的，其實是偏向於一種直覺，直覺告訴他，有什么東西，在他身上掃了一下，但他並不清楚具體怎么回事。

不像這一回，他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我要是突然做點什么？會怎么樣？」

面對介子川，羅輯也沒什么忌諱，直接把心中的問題問了出來。

對於這個問題，身為法師的介子川，知道的還是比較多的。

「正常情況下，精神力在脫離精神海，進入外放狀態之後，基本是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攻擊能力的，至少對於我們來說，它的用處就是用來感知周圍的情況和調動天地間的元素力量。」

「當然，硬要進行攻擊，倒也不能說完全不行，其實可以用自己的精神力，強行沖擊對方的精神海，但說實話，這是個非常蠢的做法，而且風險極高。」

羅輯很快就理解了介子川的意思。

一個人，在自己的精神海中，幾乎是無所不能的，占據著巨大的主場優勢，除非其中一方的精神力，完全壓過另一方，要不然，這種做法，基本上是跟自殺沒有任何區別。

精神受創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估計也沒誰會拿自己的靈魂冒險，做出這種蠢事來。

至於說不死族法師，他們的精神攻擊，那是屬於法術，換句話說，他們的精神力，是加工過的，而不是純粹的在拿精神力發動攻擊，同時他們本身就是專修靈魂的法師，和尋常法師，存在著巨大的區別。

在說話的同時，介子川的一絲精神力，已然逐步開始深入羅輯的精神海。

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精神力深入進來的羅輯，又忍不住出聲……

「那我如果在你精神力深入進來的時候，在自己的精神海里發動攻擊，攻擊你深入進來的精神力，會怎么樣？」

「實際上也不會怎么樣。」

介子川一臉平靜，並沒有因為羅輯的話而感到緊張。

「屬下深入進來的精神力，只是自身精神力中極小的一部分，換句話說，這部分精神力，就算損失了，也並不足以對屬下構成創傷，過一段時間就能恢復了。」

一問一答之間，就在介子川又打算說點什么的時候，伴隨著精神力的逐漸深入，下一秒，呈現在他精神意識中光景，令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一整張臉，瞬間變得煞白！

只見此時此刻，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道宛若萬丈山岳一般的巨大光影。

一整道身影完全籠罩在光芒之中，讓他根本沒辦法看清那道光影的真容。

但即使如此，在感知到那道光影的瞬間，一股驚人的壓迫感，就令他一整個靈魂都戰栗了起來。

隨後根本不敢在羅輯的精神海中多做停留，連忙停止了感知動作，撤了回來。

在這一整個過程中，羅輯當然是明明確確的發現到了介子川的精神力。

甚至他還打算揮一揮手，在精神海里跟介子川稍微打個招呼呢。

結果，這手還沒抬起來，介子川的那道精神力，就跟受了驚的小魚似的，『咻』的一下溜走了……

隨後，看著坐在一旁，好似受到了驚嚇，臉色煞白的介子川，羅輯滿臉都是無辜。

「怎么回事？我什么都沒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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