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回 殿前比武(1 / 2)

大唐一品 墮落的狼崽 3177 字 2020-08-20

4「照辭啊!不錯。不錯門」春明門下。李淵面帶欣喜。湘刀廠照辭的右手,笑呵呵的李世民說道:「怎么樣,二郎,你後悔了!聯可是對照辭充滿著信心啊!我大唐第一軍神,豈是劉武周、宋金網之流可以比擬的,可惜了啊i惜了啊!」

「聖明卓著,無過於聖上,臣謝父皇信任。」盧照辭臉上露出一絲感動來,好像沒有聽清楚其中的含義一樣。

只是他沒有聽懂,並不是代表著別人也沒有聽懂,李淵父子二人打賭的事情早就傳的沸沸揚揚的了。都說盧照辭功高震主,所謂狡兔死走狗烹。李淵要鏟除功臣了。自從劉文靜之死,再到盧照辭,那些擁有軍權的功臣都是小心翼翼。這下好了。原來陛下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而是有更深的的含義。

陛下看來要更換太子了。

在迎接眾多官員的心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個概念來。那李建成等東宮屬吏更是面色陰沉,有些人更是惴惴不安。再那些跟秦王府走的很近的官員,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喜色,心中琢磨著是不是趁著李世民征討劉武周,得勝還朝的時機,再次上書李淵,改立李世民為太子呢?

「都是兒臣無能,辜負了父皇信任。」一邊的李世民仿佛也聽懂了其中的含義,一時間俊臉之上露出一絲喜色來,又露出一絲懊悔的神色來。就在這一瞬間,他才知道。自己距離太子之位不過是一瞬間而已。

盧照辭看的分明。心中卻是暗自冷笑。李淵乃是李閥的宗長,對於嫡庶分的是極其的清楚,李建成是長子,性情敦厚,又毫無過錯,沉穩大方,正好是符合一國之君的要求。李世民雖然英明神武,知人善用。但是卻是個次子,廢長立幼的規矩,在李淵這里並不能實行。

所謂的立李世民為太子也不過是個借口,或者說是個誘餌的好。一方面給了李世民的希望,使他不斷的聽從自己的安排,而另一方面,卻又給了李建成以威脅。看看,你若是不聽我的話,我也可以讓你這個,太子當不成。而今日之舉,也不過是為了掩藏李淵對自己的猜忌而已。並不能當真。只是李淵恐怕也不知道的是,有些事情,身為帝王是可以控制的,但是有些事情,卻不在他的控制范圍之內。李建成雖然很是敦厚,但是有些事情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又豈是那樣仁慈,李世民更是如此了。奪嫡之爭,不可避免的爆發了,而且已經漸漸超出了李淵的控制范圍了。

李淵命人擺下的慶功宴是在興慶宮內舉行的,眾臣雲集,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李智雲等四名皇子都出現在大殿之內,還有盧照辭、屈突通等將領也按著各自的爵位官位而坐,已經貴為郡王的盧照辭。又是鎮軍大將軍。自然是位列第一。位於四皇子之下。李淵卻高坐寶座之上,面帶微笑,不時的掃著下面的群臣。畢竟是慶功宴,當與臣同樂,李淵雖然心胸狹窄,但是表面上卻很是大方,慶功宴上卻是不問君臣。

大殿中央不但有教司坊的宮女跳著美麗的舞蹈,周邊更是鍾鼓齊鳴,奏宮商之聲,大殿內一片祥和。就是連盧照辭也被人灌了幾樽酒來。

「聽說大將軍麾下有盧照英、尉遲恭盡是萬夫不當之勇,孤很是好奇。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可否出來與孤較量一場。」忽然一陣狂傲的聲音在大殿內響了起來。

一瞬間,大殿內群臣一片寂靜。原本正在高興吃酒的那些武將們,紛紛停了下來。面有不愉之色的望著前方。卻見一人身著玄色上衣下有朱色下裳的覺服,正手執酒樽,指著盧照辭譏笑道。

「四郎,不得無禮對面的李世民見狀,面色一變,冷喝道:「此乃是慶功宴,要是想比試的話,以後再說也不遲。」

「哼,二哥,你還不是太子算父皇真的讓你做了太子,這里還輪不到你做主。」李元吉面色一冷,又轉身朝李淵拱手道:「父皇。我大唐以武立國,此刻又是慶功宴,以賞消滅劉武周的有功之臣。這些功臣都是武將出身,武將者征戰上場,好戰陣之樂,豈能聽這些靡靡之音。兒臣建議,讓兒臣與大將軍麾下的一員猛將,以武助興。還請父皇恩准

「父皇不可。」李世民聞言趕緊站起身來,拱手道:「父皇,此乃宮內,外將是不能帶兵器入宮,比武之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二哥,這大將軍還沒有說話,你難道能替大將軍拿主意不成?」李元吉陰森森的說道。

「你?」李世民俊臉漲的通紅。卻是說不出話來。盧照辭雖然言語之間已經表示有投靠自己的意思,但是也只是言語之間的表示,更為重要的是,盧照辭身份的問題,他是朝廷的大將軍,臨汾郡王,這樣的身份也不是李世民現在所能接受的。因為在他的上面還有一個皇帝。

「陛下,臣以為秦王殿下言之有理,今日乃是慶功宴,實在不適合動刀動槍。」一見李世民被人問住了,作為他的首席謀士長孫無忌哪里還能呆的下去,趕緊站起來解釋道。

「你是什么東西,不過是靠著女人的褲腰帶往上爬的家伙,沒有你那國色天香的妹妹,你豈能立足在這大殿之上。」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李元吉並沒有給長孫無忌的面子,更為重要的是,說話還是如此的難聽。

「四郎,不得無禮這個時候。坐在釣魚台上釣魚的家伙終於出聲了。畢竟李元吉的話太過分了。就是李淵也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這龍生九子,怎么當年就生了這么一個人物呢?居然不顧身份,當殿咆哮。

「兒臣有罪,請父皇恕罪李元吉一見李淵發火,趕等跪了下來。

「好了,輔機才能卓著,豈是你能比擬的,以後休的放肆。」李淵冷哼哼的說道:「快向輔機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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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領旨。」李元吉站起身來,慢吞…詛長孫赤忌拱年道!「長孫大王向你道歉見士以人毋狀。這哪里是道歉啊,顯然是示威。但是卻又不敢說話,這兩人都不能得罪的,一個是皇子,長安城內的太歲,誰敢惹他;而另一個是秦王的大舅子,深的秦王信任,自己本身也是天策府的高層,豈是一般人可以惹的。

「照辭,你著么看?」

身為當事人之一的盧照辭,正在一邊看熱鬧。隱隱約約的他能猜的到,這李元吉雖然生性魯莽,但是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挑戰的。這其中必有文章,一方面或許是因為盧氏之事。使他被關了一段時間,但是在另一方面,或許他的背後有人指點。又看著長孫無忌那鐵青的面孔。心中也是極為高興的。卻不曾想到,李淵居然將戰火燒到自己的身上了。

「臣聽從陛下吩咐。」盧照辭想也不想就說道:「不過,比試武藝。難免會受傷,臣以為當點到為止。最好以比試拳腳最為妥當。」

「大將軍在戰場上也是比試拳腳嗎?」李元吉陰森森的說道。

「殿下也是我唐的敵人喲」盧照辭毫不畏懼,淡淡的說道。

「你?」李元吉面色大變,未曾想到,這盧照辭嘴巴也是如此的厲棄。一口氣將他擋了下來。

「比武會友,點到為止就走了。」坐在盧照辭對面的裴寂卻笑呵呵的說道:「臣雖然是個,文臣,但是也曾聽說,這習武之人,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後,就能收放自如。臣看大將軍麾下的盧將軍和尉遲將軍都已經練到收放自如的境界,想來這點到為止也是可以的。」

盧照辭面色猛的一變,這裴寂看上去仿佛是在表揚盧照英和尉遲恭二人,實際上卻是在為二人埋坑。你二人不是武藝了得的嗎?可是一旦在比武的過程中。傷了李元吉。不但說明武藝不行,更可以說是故意傷害李元吉的,這下罪過可就大發了,不是這兩個人能夠承擔的;還有。這裴寂言語之中並沒有點出李元吉的本領,也沒有說他能收放自如。這也就是說,在比武過程之中,李元吉可以毫無顧忌,就算失手殺了對方,也可以說是自己武藝不精。失手所至。到時候,李淵除了好生安慰外,還能做什么。再或者。就是死後哀榮,這又有什么意義呢?

當下正待開口說話,忽然上面傳來一陣平和的聲音說道:「裴監所言甚是,既然如此,就按照裴監所說的。也算是比武助興。哈哈!四郎,你想找大將軍麾下何人比武啊?嗯,待父皇給你選一個,大將軍身份尊貴,自然是排除在外了,盧家四郎更是有獅虎之稱,想來元吉也不是他的對手,一旦上場,也不過瞬間的事情,也毫無樂趣可言,既然如此。就選尉遲將軍!尉遲將軍的威名,聯還是知道的,可惜了,你卻是不願意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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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盧照辭面色愁苦,正准備開口說話。他到是不怕尉遲恭會輸,他擔心的是尉遲恭失手之下。傷了李元吉,到時候可就大事不妙了。

「照辭放心,僅僅是點,到為止而已。」李淵笑呵呵的擺了擺手道。又對尉遲恭問道:「尉遲將軍,你善用什么兵器?」

「臣用鋼鞭。」尉遲恭雙眼睜的老大,看也不看李元吉一眼,夫聲說道。

「壯哉!」李淵哈哈大笑,擺了擺手,自有內侍從殿外,將尉遲恭的鋼鞭尋了過來。果然是黑森森的透著一絲殺氣。原本面帶笑容的李淵見狀,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他也是行伍出身,自是久經沙場,自然能看的出來,這鋼鞭之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喪生在其中。當下面色變了變,但是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來,李淵反而不好說什么了。這也是因為李淵小瞧了尉遲恭的緣故。

「好!」李元吉卻是不知道這尉遲恭的厲害,自從留守太原以後,這個李元吉整日與他人比武,自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所以這個時候面對尉遲恭,卻是想著怎樣去落盧照辭的面子,哪里曾經想過,一旦自己斗不過尉遲恭那又該如何是好。

「抬槊來。」李元吉嘴角露出一絲猙獰,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在這大殿之上,將盧照辭的麾下猛將刺出幾個窟窿來。反正他是齊王,乃是皇上的兒子,就算殺了對方,又能如何?還不是一個失手的事情嗎?

對面的尉遲恭面色冷靜,雙眼似銅鈴,眨也不眨一下,死死的盯著對面的李元吉,手執的鋼鞭,穩如泰山。氣勢卻是越來越濃了,一股殺氣彌漫在大殿之上,這個時候,只要是粗通武略的人,都已經感覺至尉遲恭的不平凡了,當下各個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來,仿佛是在說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