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回 袁天罡的讖語(1 / 2)

大唐一品 墮落的狼崽 2610 字 2020-08-20

第四百六十四回袁天罡的讖語

「為什么如此說?」盧承烈驚訝的望著岑文本說道。他不相信岑文本是因為以後莫須有的後宮爭寵問題與他說這些,岑文本既然說這些必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更何況,這種話還是天子盧照辭親口說的,那他就更加的驚訝了。他的父皇平日里日理萬機,怎么會關注一個小小的利州都督的事情,而且還只是他家的一個二女兒,這就更讓他驚訝了,難道這其中有什么問題嗎?

「當年陛下抓住袁天罡的時候,袁天罡曾說,武氏女主天下。」岑文本小心翼翼的說道:「殿下,此事知道的人並不多,當年陛下也是在錦衣衛密室之中審訊袁天罡時,袁天罡說的話,並沒有外傳,以防有人借機生事。就是臣也是在陛下無意的時候,才聽說陛下說的。」

「居然有這種事情?」盧承烈滿臉的狐疑之色。

「不錯。正有此事。」岑文本點了點頭,道:「所以當初陛下就明令武士鑊不得離開利州,武家的三個女兒都早早的許配給他人,尤其是武媚娘更是由陛下親自指婚。只是沒有想到的,武媚娘的夫君居然沒有過門就去世了,更沒有想到的是,武士鑊居然在這個時候去世了,靈柩運送回桑梓,武媚娘一家人來到了長安。所以老臣認為殿下不可與此女多做接觸。」

「呵呵首輔大人。這讖語之說從前漢流傳到現在,可是有多少回得到確認了。」盧承烈搖搖頭說道:「當年前隋時期,也會是有讖語傳出,說李氏當為天子,可是實際上,卻是被我盧氏所得,老大人,這又如何說呢?」

「呵呵,殿下,不要忘記了,李淵如今是我大唐的高祖皇帝。」岑文本笑呵呵的說道:「無論陛下是不是事實上哦的開國皇帝,可是言論上,日後史書上都是會記載,李淵才是我大唐的開國之主。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這個?」盧承烈臉色微微一變,卻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岑文本的話雖然他不承認,但是也知道確實是如此,沒看見大唐太廟里仍然懸掛著李淵的畫像嗎?這就是說明,在大唐,盧氏的皇帝仍然承認李淵乃是開國之君,哪怕是名義上的,那也得遵守。這讓盧承烈心中很是郁悶。

「大人也是儒學大家,儒學都主張子不語怪力亂神,先生為何關注這件事呢?」盧承烈皺著眉頭,微微有些不滿的說道:「這種讖語也不知道有多少,孤以為,多是那些野心家們為了造反故意編造出來的謊言罷了,好提高自己的聲勢而已。更何況,先生,你熟讀歷史,可曾經見過女子當皇帝的事情嗎?」

「這個?」岑文本臉色也變了。是啊自從有了皇帝這個名詞誕生以來,就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女皇帝的。那既然如此,那袁天罡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呢?那天子為什么說出這種話來呢?無意中說出的?開玩笑的?岑文本也不由的傻了眼了。

「咦父皇如此英明,怎么會沒有想到這種事情呢」相對於岑文本的無語,而盧承烈也疑惑的搖了搖頭,不解的說道:「女子稱帝自古以來就沒有出現過,若是女子稱帝,豈不是有牝雞司晨的感覺嗎?乾坤顛倒,豈會有這種情況出現。父皇是何等的英明睿智,豈會說出這種話來。」盧承烈一想到這里,不由的朝岑文本望去,雙目中隱隱有一絲懷疑之色來。

「殿下,老臣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欺騙殿下,更是不敢掛著陛下的名頭在這里亂說話。此話確實是陛下所說。」岑文本是何等的聰明,一眼就看出了盧承烈雙目中的懷疑之色了,臉上頓時露出一絲苦笑來。這個時候,就是連他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否則天子豈會說出這種話來。

「恩,這個孤也知道。」盧承烈點了點頭,他只是潛意識的懷疑,但是稍微加以思考,就知道岑文本是不可能欺騙自己的。

「殿下,不管此事是不是真的,不管陛下當初說此話是不是隨口說出,或者是袁天罡故意欺騙陛下的,老臣以為殿下都不應該再與此女接觸,以免出現其他的情況來。」岑文本小心翼翼的說道:「陛下的識人之明在天下可是有數的,說不定,這個武媚娘真的有什么異樣也說不定啊老臣以為還是小心點為妙。」

「這個孤知道了。」盧承烈點了點頭,但是心中卻是好奇不已,說話的時候,言語之中,隱隱有一絲漫不經心之意,讓岑文本不由得一陣長嘆。他和盧承烈不同,跟隨盧照辭十幾年來,風風雨雨他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對於盧照辭,他視之為天神,對盧照辭的話深信不疑,既然天子都提防著這個武媚娘,當年就為這么一個小小的武家娘子指婚,由此可見,天子很重視這件事情,這也讓岑文本很重視這件事情。只是眼前的盧承烈顯然被他說的對武媚娘產生的興趣越來越大了,岑文本不由的後悔不應該在這里提到這種事情。更為重要的是,這個時候他也不好說什么,誰讓他的身份特殊呢,不但是宣德殿首輔大臣,更為重要的是,是盧承烈的岳父,若是提的多了,就會讓太子反感。當下只能是深深的嘆了口氣,接著處理政務不提。暗中決定一定要將那個武媚娘送的遠遠的,不管她是不是如同袁天罡所說的那樣。武氏女主天下。這種東西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無,否則當年前隋也不可能殺掉那么多姓李的了。若是再將李淵除掉,也許歷史就會重寫。岑文本認為不能冒這個險。男人靠征服天下而征服女人,而女人則通過征服男人而征服江山。這個道理在任何時候都是可能的,前朝的呂後等等都不差點成了天子嗎?諸呂的勢力當年可是差點顛覆了整個漢室江山,這個武媚娘天生媚骨,偏偏又聰明機警,這種人留在太子身邊,並非好事。岑文本一瞬間就決定了武媚娘的命運。

「王卿,走,陪孤出去走走。」盧承烈放下手中的公文,對一邊正在處理政事的王珪說道。自從那日和岑文本討論武媚娘的問題之後,果真如同岑文本所猜測的那樣,盧承烈對武媚娘的興趣是越來越來,腦海之中盡是武媚娘的一笑一顰這讓盧承烈十分無奈,但是又十分的甜蜜。說實在的,這是盧承烈第一個闖入他心扉的女子,岑清影高高在上,雖然與他曾經共患難過,但是清麗而聰慧,就是盧承烈對他的愛多余敬重,而至於王氏女,也僅僅是因為平衡左右的緣故,但是眼前的武媚娘卻是不一樣,巧遇之中碰到的緣分。盧承烈也是十分的珍惜,可是盧照辭的話讓他十分的迷惑,盡管他駁倒了岑文本,但是不可否認,盧照辭對他的影響簡直是太大,父皇的一切,一言一行都是他模仿的對象,對於盧照辭的識人之名更是驚嘆不已,難道這個武媚娘真的能女主天下?所以他遲疑了,他猶豫了。連這幾日辦公都顯的漫不經心的。

「那就去東市。」王珪眼珠一轉,點了點說道。

「好,就去東市。」盧承烈點了點頭說道。當下兩人又換了一身衣服,出了宮門,朝東市而來。

「殿下心中有事?」王珪是個老狐狸,這幾日如何沒有看清楚盧承烈的心思,只是他身為人臣,不好過問的罷了,只是此刻,盧承烈主動提出來出去走走,顯然想他釋放了一個明顯的信號。孤心中有事,你王珪先問

「先生對讖語之說可有理解?」兩人行走在熱鬧的大街上,盧承烈並沒有注意身邊的一切,而是淡淡的問道。

「讖語?」王珪面色一陣大變,歷代王朝最忌諱的就是讖語了,每次讖語出現的時候,伴隨而來就是血雨腥風。尤其自從光武之後,讖語之說相當流行,成為那些造反派們手中最有利的武器,也成為當朝最不允許的存在。歷朝皇帝為了保住自己的江山,無不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是王珪也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望著盧承烈一眼,說道:「殿下,莫非又有讖語出現了?老臣怎么沒有聽說過?每次讖語出現,就會陪伴而來的是大變,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