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回 狄仁傑的發現(2 / 2)

大唐一品 墮落的狼崽 2626 字 2020-08-20

「陛下也是難做啊!」眾人出了殿門,房玄齡輕輕的嘆息道:「有的時候,兒子各個優秀也不是一件好事。家業就這一份,分給哪個兒子好呢!」岑文本和陳光蕊也都點了點頭,當今天子是一個明白人,今日魏王盧承泰剛一出手,他就明白了,盧承泰哪里是征對洛陽一案而來的,分明是針對太子而來的,利用這件事情來打擊太子的聲望,可惜的是,他的老子很年輕,很英明,一眼就看出了盧承泰的心思。不但將他輕輕的擋了回去,還加以反擊。這就是魏王和太子的區別,在太子的身後,不但有著東宮群臣,還有一個天子。打了太子,就等於打了天子。天子豈會讓魏王得逞,只是魏王也是自己的兒子,盧照辭不好責罰而已,只能是讓他去少林寺,安心養性而已。只是可憐的魏王盧承泰,一旦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不知道會有怎么樣的想法。

「太子殿下,魏王今日在朝堂之上,請求陛下將許敬宗和狄仁傑二人撤職,換上前宣德殿大學士、刑部尚書韋挺大人趕赴洛陽查案。被陛下反駁了。」東宮內,盧承泰靠在軟榻上,神情悠揚,在他面前,一個小宦官涎著臉小心翼翼的說道。

「父皇在後來還有什么聖旨?」盧承烈連眼睛都沒有睜開,而是淡淡的問道。

「太子英明。」小宦官趕緊說道:「陛下散朝後,就連下兩道聖旨,一道聖旨是給魏征魏老夫子的,讓他閉門思過半個月,想來,若非太子殿下的大婚即將到來,魏老夫子恐怕就是連太子殿下的大婚這樣的事情都不能參加了,若是依照奴才看來,魏征這樣的人就該關閉一年。他。」

「住口。」盧承烈忽然面色一變,雙目睜開,寒光如電,望著眼前的小宦官冷哼道:「魏大人也是你能說的,他是國之棟梁,只是生性剛烈而與,對事不對人,與魏王有什么關系呢!若是再這樣胡言亂語,孤就要了你的腦袋。」

「是,是,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小宦官面色大變,趕緊跪在地上,連連扇著自己的嘴巴。

「還有一道聖旨呢!」盧承烈又問道。

「陛下讓魏王去少林寺,說是撫慰當年的十八棍僧,然後參研一下佛學。」小宦官哪里還敢耍嘴皮子,趕緊說道。

「父皇英明啊!」盧承烈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仰頭望著東都洛陽方向,心中輕輕的說道:「如今就看你們二人了。不要讓父皇和孤失望啊!」

「閣老,這下我們可就陷入被動了。」新建的刑部大牢之中,許敬宗、狄仁傑還有鄭仁基三人端坐在一起,面前的幾案上擺放著一壺小酒,還有幾碟小菜,但是三人卻是沒有酒興。臉上都是苦澀之意。

百余名官員盡數被滅口,這讓三吃一驚。更為重要的是,此案的線索已經斷了,讓三人無從下手,不知道如何是好,是查下去的好,還是不查為好。三人頓時陷入為難之中。

「索性的陛下並沒有催促我等。」鄭仁基臉上露出一絲慶幸之色。笑呵呵的說道:「聽說在朝堂之上,那些大臣們恨不得要將二位大人置之死地而不可啊!魏征老大人更是指著陛下的鼻子罵,讓陛下下不了台。而魏王更是將目標指向太子殿下,說太子殿下舉薦官員辦事不利,沒有識人之明,才會導致洛陽一案有了今日的模樣。還是陛下英明啊!到現在為止,連一道催促我們辦事的聖旨都沒有下。真是明主聖君啊!」

「沒有催促可是比下一道聖旨更讓人緊張啊!」許敬宗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來。望著長安方向搖搖頭說道:「可以看的出來,陛下這個時候所面臨的壓力啊!想必岑文本他們並非是這樣勸說陛下的,這個時候陛下最應該做的是避免其鋒芒,轉移天下人的視線是最重要的。要知道,一旦我們長時間內常時間,查不出任何名堂來,對於陛下聲望的打擊可是很嚴重的,到時候,我等就是百死也難贖其罪。」

「可是眼下我們卻是什么都查不到,好不容易查出來了一點,到了這個時候,居然全部斷掉了。」許敬宗掃了狄仁傑一眼,卻見這個年輕人臉上雖然有一些緊張之色,但是卻沒有著急的模樣,心中驚訝的很。不由的問道:「懷英,你去了弘農,可曾查到什么了?」

「查倒是查到了一點,已經有了一點線索。」狄仁傑從懷里摸出一個紫色的徽章來,上面綉了一個「李」字,還有一只弓箭。

「趙郡李氏。」鄭仁基面色一變,他認識這個徽章正是趙郡李氏的徽章,不曾想到此刻居然落到狄仁傑手中,不由的驚訝的問道:「狄大人,你這徽章在哪里找到的?弘農?」一想到這里,不由的面如土色。就是許敬宗也是面色一變,關東幾大世家雖然已經衰落了不少,但是要是做出這種事情,還是有這個能量。

「不錯,正是在弘農發現的。而且在弘農一個山腰上發現的。」狄仁傑笑呵呵的說道。臉上還有一絲神秘之色。淡淡的說道:「你們看看,這徽章上的顏色已經很舊了,上面還有一點血跡。」

「這能說明什么?」許敬宗雙眼一亮。

「這是假的。」狄仁傑冷笑道:「一個家族的族章是何等重要,穿在衣袖上,也是小心翼翼,不能沾染半點痕跡,而且,我們在弘農那個地方雖然有些打斗的痕跡,但是對方是以強擊弱,刑部的那些官兵們沒有半點防備,又能殺多少人。再看看,這個徽章,撕裂的地方是何等的整齊,居然是完全扯下來的。這能說明什么?打斗的時候,哪里有那么好,湊巧之下,就將徽章撕了下來?真是笑話。這明顯是有人栽贓嫁禍的。還有,徽章居然掉在地上,而且是那么偏僻的草叢之中,好像是故意如此,好顯的更為隱蔽一番。這就說明有大問題了。對方弄巧成拙,才暴露出如此大的問題。」

「不錯。」鄭仁基雙眼一亮,說道:「此事以為故意將徽章放在偏僻的地方,然後讓我們千辛萬苦的搜索到,我們必定會以為是尋找到了正確的答案,但是實際上,根本不是,而是對方撒下的一個誘餌而已,狄大人果然聰慧。」鄭仁基雙目中露出一絲異彩來,心中暗嘆眼前的年輕人果真是不凡,難怪天子能提拔此人作了刑部侍郎,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呵呵!下官還知道能做出這種安排的人,必定是官場上的人,而且精通刑律,對斷案之道很熟悉。」狄仁傑雙目中閃爍著一絲睿智的光芒來,雙目中的目光好像能穿透時空的限制,能看到什么東西一樣,只聽他幽幽的說道:「此事並非他親自在現場指揮的,而是讓別人代替他做的。否則的話,他是不會漏下一點破綻的。這塊徽章上的血跡就是破綻,這個完整的徽章就是破綻。呵呵!說來,這個人還是真看的起我狄仁傑了。」

「懷英,此話怎講?」就是許敬宗也驚訝的望著狄仁傑,等候著他的解釋。

「生怕我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所以將我們引入錯誤的方向。」狄仁傑笑呵呵的說道:「在如此偏僻的地方,發現了這塊徽章,上面沾著血跡,這說明什么,真凶就在眼前了,就算是不在眼前,也與趙郡李氏家的人有很大的關系。呵呵!這么明顯的提示,若是我狄仁傑再不明白,那豈不是說我狄仁傑太過愚笨了嗎?」

「那狄大人以為真凶是何人?」鄭仁基心中一動,不由的緊張的問道。

「洛陽的案子雖然是在洛陽爆發的,但是實際上,其根子卻是在關中。」狄仁傑冷笑道:「洛陽與長安都是一個不可區分的整體。這是明顯的栽贓嫁禍,卻是暴露了他們的目的所在。要將關東世家一起連根拔起,就算不滅了整個關東世家,最起碼也要將趙郡李氏滅掉。使的關東世家勢力大減。」

「可惡。」鄭仁基面色大變,狠狠的說道:「這是何人居然敢施如此毒辣的計策。」這位名義上的關東世家之首,這次也很憤怒了,這哪里是要削弱關東世家啊,就是要滅掉整個關東世家。甚至連帶著他自己都跟在後面倒霉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