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回 許敬宗害怕了(1 / 2)

大唐一品 墮落的狼崽 2600 字 2020-08-20

第五百回許敬宗害怕了

「不,這個人肯定還在世。」許敬宗搖了搖頭說道:「此人若是被滅口,就不會有這種情況了,對方恐怕早就掌握了手下的那些人的資料,豈會跟在我們屁股後面打轉,冒著隨時都有可能被暴露得危險,所以老夫猜測他們並沒有找到那個人。只要我們能盡快找到這個人,就算對方再怎么厲害,也不是我們的對手,也不會將你我如何的。」許敬宗冷冷的說道。這個老家伙也感覺到很郁悶,自己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好不容易因此出來辦差,沒想到的第一次接手的任務居然如此的棘手,還接連得出了這么多的事情,憑空被人家笑話。在他心里早就憋著一肚子的火氣了,這個時候,更是沒有想到的是,在自己的陣營之中,居然出現了內奸,更是讓怒火沖天了。

「如何找到他?」狄仁傑沉思了半響之後,淡淡的說道。

「引蛇出洞。」許敬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來,說道:「既然我們知道這個人的存在,那就我們抓住這個人,然後對外宣揚,你說,背後的黑手知道我們抓住此人之後,會有什么樣的反應呢!」

「殺了此人。」狄仁傑想也不想,就說道。

「不錯,我也是這么想的。」許敬宗點了點頭,說道:「若是不殺掉這個中間人,不但下面的人要死,就是他背後之人也是要死的。所以他們是絕對不會讓這種人活在世的,派人前來刺殺那是必然的。」

「話雖然如此,可是我們如何能瞞的了另外一人呢?」狄仁傑皺了皺眉頭,很快就想到一個問題。只聽他淡淡的說道:「此人官位比較高,而且在關東很有名聲,若此人並不是幕後主使,但是最起碼這樣的人在對方的陣營之中,必定不是什么簡單的貨色,如此重要的一個人物,下官就不相信他沒有見過。此刻沒有聖旨拿他,我們在辦案的過程中,也不能瞞著他啊!只要他見了那個冒牌貨,必定知道我們的計劃,對方恐怕是不會當的了。閣老的一番布置恐怕是沒有用處的了。」

「那就調開他。」許敬宗冷哼道:「讓他去趙郡。趙士達乃是趙郡李氏的女婿,趙士達出了事情,老夫就不相信這個李氏就沒有涉足這里面,正好讓他去走一遭。懷英以為如何?哼哼,他不是號稱關東世家之首嗎?這也是關東世家內部的事情,就應該是他去的。」

「真是弄不明白,他如此顯赫的地位,家中錢財不計其數,為何還要做出這種事情來。」狄仁傑言語之中甚是好奇。

「懷英,在這個世,人的野心是難以滿足的,有句話叫做欲壑難填,就是這個道理了。」許敬宗不屑的說道:「他這個位置,在我大唐也不知道有多少,更何況,關東世家在經歷了崔仁師事件之後,衰弱了不少,他作為領頭人,若是再不奮起,關東世家的人怎么能聽他的調遣。所以他就采取這種手段,也是不足為奇的。」

狄仁傑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就讓他去趙郡李氏家中走一遭,若他是此事的幕後主使,想必會為此事作出決斷的嗎,若他不是此事的幕後主使,那在他離開洛陽期間內,在我們引蛇出洞的那段時間內,對方必定會采取行動,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斷定,此事的幕後主使,位置還在鄭仁基之了。只是,閣老大人,既然你我都能斷定鄭仁基和此案有關,為什么有讓他的女兒去京師告御狀呢?居然將此事達天聽,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啊!」

「說起來,老夫也感覺到奇怪。恐怕不光是你,就算是其他人也很驚訝。」許敬宗皺了皺眉頭,摸著胡須說道:「或許是用這種方式來逃脫懷疑。看看,鄭麗婉一進京,見到陛下之後,立刻就被免了罪責。官復原職,成為督辦此案的三人之一。或許就是如此啊!」

狄仁傑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不管怎么樣,此事之中也透著一些蹊蹺,趙士達乃是東都重要人物,若是貪污其他的東西沒有被人發現也說的過去,可是克扣百姓的工錢,這么大的事情,鄭仁基若是不知道也是不可能的。陛下聰慧無比,豈會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陛下仍然讓他官復原職,懷英,你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狄仁傑搖了搖頭,天子的心思豈是任何人都能猜的出來的,沒有人知道盧照辭這個時候再想著什么,只知道現在所有的人都在盯著洛陽一案,都是在盯著自己三人,一方面固然是關系到天子的威嚴,太子地位的安穩,但是與自己而言,一方面是自己前程的問題,而另一個方面,更是天下民心的問題。狄仁傑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但是眼前同樣的問題,又出現在自己面前,為什么鄭仁基和鄭麗娟父女二人作出的決斷是完全不一樣的呢!這個鄭麗婉進京的事情,是鄭仁基指使的,或者就是她自己作出的決定呢!這讓狄仁傑很驚訝。一時間,他猛的發現,此事又牽扯到長安的鄭麗婉,或許這個鄭麗婉知道什么。狄仁傑一想到這里,眉頭輕輕的皺了皺。

「懷英可是想到什么了?」許敬宗看了狄仁傑一眼,眉頭輕輕的皺了皺,輕輕的問道。

「下官倒是想見見這個鄭麗婉。」狄仁傑想了想說道:「閣老,下官有種感覺,這個鄭麗婉或許知道是什么,此女就是我們破案的關鍵。」

「你想去長安?」許敬宗驚訝的問道。

「不錯,洛陽之事,想請閣老先主持一番。」狄仁傑點了點頭,說道:「下官總感覺此案並不是像表面這么簡單,在此案的背後肯定還有更重要的東西。在此案的背後,下官總是感覺一根繩子在牽著我們,讓我們不能前進的太快,但是又不能讓我們在原地踏步,這讓下官很為難,也很好奇,真想知道這根繩子最後是握在何人之手。」

許敬宗神情一動,臉色微微變了變,搖搖頭說道:「我們雖然手握大權,但是懷英不要忘記了,我們的權利是來自何人,那是陛下,若是真有這樣的一根繩子的話,那就是陛下,其他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指揮到你我二人,哪怕是首輔大人也是不可能的。要記住,歷代王朝中,不乏聰明智慧之人,諸如本朝的崔仁師、長孫無忌等人也都是人中豪傑,可是這樣的人物,為什么死的死,貶的貶呢?就是因為他們沒有認識到自己是什么人?他們自以為自己的官位已經到了一定的高度了,一人之下萬人之,可以呼風喚雨,可以隨意改變官場的一切,卻忘記了,臣子到底是臣子,而不是皇帝。在我們的面還是有人的。」許敬宗話有所指,只是他說的很模糊,並沒有全部說出來。

狄仁傑聞言皺了皺眉頭,不可否認,他也是一個岑文本一般的人物,可是這樣的人物,要想真的成為岑文本,那也是需要大量的時間,只有經歷了無數的風雨,在官場見識無數的腥風血雨,才能成長成為岑文本一樣的人物,顯然的狄仁傑顯然是做不到這一點的,雖然能感覺許敬宗言語之中有點什么,可是卻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只能是皺著眉頭自己思索起來。一邊的許敬宗見狀,並沒有指點什么,而是命一邊的親兵去傳出自己的命令而與,讓鄭仁基盡快北,去趙郡李氏家族中,尋找證據。鄭仁基雖然是東都留守,但是在欽差大臣和宣德殿大學士面前,卻是沒有任何發言權的,許敬宗的一紙命令,鄭仁傑也不得不遵守。

好半響,狄仁傑才抬起頭來,望著許敬宗的目光,他輕輕的點了點頭,最後又搖了搖頭,顯然他並沒有想清楚這里面的奧秘來。許敬宗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懷英啊!既然你已經決定去長安的話,那就去!領著百名護衛,想必路也不會擔心什么了。」

狄仁傑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對許敬宗說道:「閣老,當初下官去弘農的時候,曾經聽路人說過,當初欽差大人被殺的前幾日,有一批操著雍涼口音的人在那里經過,約有百人之多。」

「你確定?」許敬宗忽然面色一變,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