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楞了一下搖了搖頭,宋恆把空了的茶杯低給了秋菊。
在最危險的時候,宋恆以身體相護,現在面對他,她的心情有些復雜。
「身上可有哪里不舒服?」宋恆又問。
沈婉擰著眉沖他翻了個白眼兒,她被慕容德打成那樣,身上有那處是能舒服的?
她又上下看了宋恆兩眼,看他這樣子,應該是沒有受傷的。再被救之前她便失去了意識,所以壓根不知道,他們是怎么被救出來的。
「姐姐,對不起,都怪我……」沈銘低著頭,滿臉自責之色。
「怪你作甚?」沈婉終於開了口,不過聲音十分沙啞。
沈銘道:「若非我那日強出頭,姐姐也不會得罪了那慕容德。」
沈婉本想笑笑,但是她嘴角一扯,臉就痛得厲害。
「你想多了,你去皇城打聽打聽,所有人都知道,我與慕容德結仇已久,他早就想弄死我了,跟你沒有關系。」這次,其實是她自己作死,自找的。
「當真?」沈銘有些不信,覺得姐姐是不想讓他自責,才這樣說的。
秋菊道:「自然是真的。」
沈銘勉強信了,心中的自責絲毫沒有減少。雖然說,姐姐早已經與慕容德結仇,那日在茶樓的事兒,可能就是導火索。
齊衍聽說沈婉醒了,又給她號了下脈,然後就說她可以走了,於是宋恆便帶著她回了將軍府。
剛把沈婉送回秋實院兒後,劉氏的人,便來把宋恆叫走了。
沈婉在榻上躺下後,便說自己想睡覺,把秋菊她們都給支走了。秋菊她們走的時候,還把門兒給關上了。
沈婉閉著眼睛趟了一會兒,便聽見了門被推開的聲音。她睜開眼睛一看,不出所料的看到了無依。
無依用手抓著頭,往里走了走,別過臉沒臉見沈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