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93章(1 / 2)

哥哥就在自己的床上睡得很不安分,眼底的青『色』幾乎要蔓延到整個面頰,黛玉覺得不對勁,伸手去『摸』了一把他的額頭,滾燙得嚇人:「嬤嬤,快去叫大夫!」

林沫出入本就帶著幾個丫鬟婆子,一個二等丫鬟,名叫紅濤的,立時就往靜嫻屋里去了。善仁堂的齊大夫原就剛給靜嫻看了脈開了滋補的『葯』方子出來,一聽大爺病了,茶水也來不及喝上一口,就提著『葯』箱匆匆地要來。倒是林沫身邊的一個一等丫鬟妙荷道:「大爺在姑娘屋里呢,齊先生這么進去很不妥當,方嬤嬤在么?倒是給大爺先挪個地兒呢?」

齊大夫看了脈,林沫這兩天累壞了,又受了風著了涼,何況大驚大喜之下,他到底也還是個年輕人,能撐到這會兒才倒下也不容易。黛玉叫著不用挪動他,自己在院子里書房里睡著也很是暖和,一面叫丫鬟們去煎『葯』,一面又去請太醫。

皇太後本來就有旨意要太醫去看看景寧郡君的,如今聽說林沫也病了,對皇後道:「這孩子是嚇著了。」

她是皇後的親姑姑,一直沒得過寵,因為兒子的緣故封了太後,對太上皇的心思遠不如對兒子重戰氣凌霄最新章節。林沫是什么樣的人,她雖然猜不到,但看兒子兒媳『婦』都心疼他,也放到了心上,說給了皇後聽:「那孩子身子沒什么大礙,小病小災的卻是不斷,他還是姓林的呢,醫者不自醫,說的便是這樣了吧。太上皇心疼他媳『婦』,你便同皇上說一聲,日後少派他些事,安安心心地做個富貴閑人不好?」

皇後心里苦,面上倒是不顯,長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

林沫病著,容嘉來看了幾次,聽說他是在黛玉院子里,也就駐足不見了,倒是寫了長長的幾封信,叫丫鬟們遞了進來,黛玉陪著哥哥的時候聽妙荷念了幾句,都是些吃的喝的零零碎碎的事,把那句「表哥你病了我好擔心啊」顛來倒去地說來說去,最後又提了他這樣的身子跟著皇帝去狩獵很是吃虧,所以特特地把父親大人送給他的大弓與匕首帶了來送給他,最後還不忘加了一句,是他們容家祖傳的寶貝,表哥你一定得善加利用,多打幾只獵物回來,別丟了他這個當表弟的臉。

林沫笑罵了一聲:「這小東西,是氣我呢?」他睡了一晚上,捂出了些汗,又喝了『葯』,精神頭兒才算勉強好些,掙扎著要與黛玉解釋同榮國府斷掉姻親關系的事,黛玉卻哭道:「他們家把哥哥『逼』成了這個樣子,哥哥要同他們斷了姻親,我有什么不答應的?你且養好身子呢。我同嫂嫂,還有未來的小侄兒,等著你好好的呢。」

林沫拍了拍她的頭,笑道:「本來想安慰安慰你,叫你安心的,誰知道自己身子不爭氣,到叫你受了驚嚇,又跟著我忙前忙後的,可是累壞了吧?你自己的身子也要當心,張先生齊先生他們給你看過脈沒有?」他說著便要起身,「我回自己屋里去,別過了病氣給你,這屋子也叫他們多打掃打掃,熏些香料。」[]紅樓之林氏長兄93

黛玉道:「哥哥病還沒好呢。這么一搬動,受了風可怎么好?」

林沫笑道:「我自己的身子我是知道的,能有什么事?我又不是那些愛逞能的,身子不好還不說。晚些時候澈兒該回來了,叫澈兒給我看過,你可安心?」

黛玉這才應了。

晚間時候,林澈果然從太醫院回來了,給林沫把了脈,知道了他沒事,這才放下心來:「我在太醫院,有好些人問我你的情況?我說我好幾天沒回過家了,怎么會知道。他們照舊跑來跑去的打聽,我仔細聽著,不像是打聽你的身子,倒是想問你到底是誰呢。」

林沫厭惡道:「下回再有人問你,你就問他們想不想死。」

林澈嚇道:「大哥,你別嚇我。」

「我嚇你做什么?你嚇別人去。」他笑嘻嘻地捏了一把林澈的臉。「最近在太醫院學到了什么新的方子沒有?」

林澈回道:「太醫院那地方,人人都藏著私,要說起方子什么的,倒還不如父親留下來的那些,倒是方太醫針灸的本事厲害,我跟著學了幾手,只是到現在還沒怎么試過。」

「來來,先拿我試試手。」林沫招呼他。

林澈道:「你猜剛退了燒,可不敢寬衣解帶的。」他頓了頓又說,「北靜王也問你呢。」

「日後別提北靜王啦,我好好的名聲都叫他壞掉了,動不動就有人疑心我同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說的,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么。我才同你嫂子說日後不見他的,你可別讓我剛說了話就自己食言啊。」

林澈道:「你同那個王爺又不是真有什么事,你這么一來,倒像是做賊心虛了似的。」林沫道:「做賊心虛便做賊心虛吧,我看見他頭疼不行?先頭覺得是只挺可愛的狗,逗弄逗弄看著高興些,討點小便宜,如今發現人家壓根就是有主兒的,還騙不過來,一心一意地只為原來的主子謀劃,打算割我的肉給別人吃呢,養不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