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1 / 2)

「殺人償命,不是天經地義的么,不是早審過了,還要再審什么審牢飯不用你們掏銀子,」水浮這么說。

從前燕王水沉掌刑部,喜歡研究些奇案怪談,不似水浮,是什么就是什么,說一不二,還事無巨細地能關照到,大案子小案子他都有精力過問一下,而且冷面三爺的名號打出來這么些年了,人家的地位擺那兒,被他釘了釘子的案子,還真沒幾個人敢『插』嘴去托關系。

而且觸過霉頭大家伙兒才知道,秦王和他的老手下靖遠侯有一樣的脾氣,什么事兒不是問過了就算,他還過問後續的,發現說好的事兒跟原來不一樣的時候,冷面三爺也不說別的,直接把茶杯給扔到了地上,想了想,問:「你這樣歸刑法管么?」然後自問自答,「想起來了,歸行政式管。」

所以薛蟠這事,薛家心痛著,賈家觀望著,史家躲著,就是王家說了不管,到底是親外甥,也緊張著,現在連允郡王府都想著要不要『插』一手的時候,水浮干脆利落地給判了死刑。

來找他匯報的員外郎小聲道:「他是王相的外甥?」

「人是他殺的仵作的文書寫得明白嗎?凶器找到了嗎?」水浮問,「怎么的,王相請的狀師要給他翻供?」

得了,還真是這么一回事,雖說員外郎擔心,現下難道不是各位皇子明爭暗斗的時候,三殿下這么著就不怕得罪王相。但仔細一想,王子騰也才入內閣幾天?水浮當了幾年的三殿下了?要說水浮擔心王子騰給他使絆子,倒不如是王子騰更擔驚害怕這么個外甥給自己的仕途設個高檻兒。現在這個時候,那么多所謂的丞相,秦王要是個個都給面子,也太不像一個當朝皇子的氣度了。

幸好這么件大事,足夠改變幾個家庭不知道多少人的命運,讓不少手握實權的人心戚戚焉,卻並不夠叫其他的人分心。在水溶看來,這種事情壓根比不得哪個遙遠的村庄一家子被匪人滅了門的案子來得離奇又影響重大狐女仙途。即便是薛家的狀師呈書說夏金桂不守『婦』道,忤逆婆婆,薛蟠是酒後失手,錯殺蠻妻,他也只揮了揮手:「七出律令是擺那兒好看的?夏金桂不好他不會休妻?殺人是個什么道理?就算這回真是酒後,難道就不該他償命?別忘了金陵那頭他還有個命案壓在身上呢!

自打靜嫻生了修航,宮里頭的賞賜倒是沒斷過,不過也沒多逾距,倒是太上皇道:「朕便是沒想到,連和惠的孫女兒都當了母親了。」給了不少賞賜。[]紅樓之林氏長兄190

老人家的身子是每況愈下了,便是太醫不說,他自己也感覺得到,各種『葯』湯喝了不少,只是不見起『色』,起初他還覺著是有心人要害他,甚至是覺得皇帝家的那個老八果然克他,只是試遍了各種法子,才明白,不是別的原因。只是他老了。

歲月不會因為他是皇帝就會偏心。

如果說這宮里頭,還有人真的為他的死亡感覺到恐懼,會為他擔心,那大約就是元春了。

因為她的命運前程,和自己這具拼命掙扎的蒼老身軀休戚相關罷。

皇後這幾日心情格外地好,黛玉進宮謝恩,她握著干女兒的手道:「你嫂嫂侄兒都好?」

「都好。」黛玉也是高興,「大夫說嫂嫂調養得好,修航也長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