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1 / 2)

水汲這次生日不大不小,他自己也沒准備大辦,不過邀請幾個兄弟來喝酒看戲,順便玩些新奇東西,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帝都的子弟們便是沒事都得找個由頭來聚聚,何況這次名目齊全,也確實沒幾個人缺席。

水溶今兒個手氣不好,幾把骰子擲出去猜點數都沒猜得准,他也不在意,水浮來送了禮就准備走,看到他,倒是停了一停:「小皇叔今兒個手氣不好?」

「不大好。」水溶也不尷尬。又一輪開盤,大家都笑嘻嘻地看著他,他苦笑道,「小吧?」

於是大家都起哄者:「買大!肯定是大!」

熱鬧得很。

水浮笑了笑:「我跟小皇叔,買小。」

結果這輪還真是小。

水溶搖了搖手,也不要小輩賠錢,只是跟著水浮往外走了幾步:「最近是怎么了?不大常見到你天子崗。」又道,「咱們那邊走走去?」水浮欣然跟了上來:「今日怎么不見靖遠侯?」水溶道:「他說自己與汲之並無私交,禮到了便是。」何況這里玩的也不是他的調兒。光是里頭那些『淫』靡雜『亂』,就夠叫林沫不悅了。

水浮自然也不歡喜這些。不過他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去逐鹿天下,自然也不會錯過這樣的場合,是以才覺著奇怪。不過仔細想想,林沫也不用面面俱到,他有隨心所欲的資格——他的身份也不允許他去討好每一個人。[]紅樓之林氏長兄192

「老五今天也沒來,最近方大人忙得緊,連帶著吏部也腳不沾地的。」水浮盯著他的扇子看了一會兒,「泰隱看上去倒是不著急。」

水溶苦笑了一聲:「他?他何止是不著急?」

的確,他對這次改革的態度,已經跟他正常的做事風格大相徑庭。甚至從某種程度來說,他現在的舉動更像是消極怠工。水浮與他共事過,這人剛進戶部時,跟曹尚書還有點小矛盾,可干起事來依舊是細致又拼命,現在就轉了『性』?看起來不大像。水浮心里一動——他莫是有別的心思?

「泰隱在忙什么呢?」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也沒指望水溶能給他個答案。他自打與林沫水到渠成了,也沒見改個『性』子,家里頭的小廝一個頂一個地清秀,外頭也沒收手,不少年輕俊秀的公子哥兒提起北靜王還是一臉地憧憬。不過水浮看得出來,他這回倒也真不是玩玩。具體表現大概就是與他的漸漸疏遠。

誰知道水溶竟然左看看,又看看,湊過來小聲說了句:「他拿杭州織造開刀,不是被皇上駁回了?還憋著氣呢。」

就是水浮也驚了一驚。

「他還真是······」他想了想,還是沒找到合適的話。

水溶無奈道:「沒辦法,誰叫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不過我也不知道他這么執著做什么。橫豎他也沒打過不准備的仗,興許等真弄到了什么真憑實據的,也沒人拿他有辦法了。」

雖說如此,到了那時候,也一定會得罪人吧。

不過也是,會害怕得罪人,也不是林沫了。

水浮暗暗握緊了拳頭。他被人叫做冷面三爺,在戶部當差的時候,也不是沒拿所謂的寵臣權臣開過刀。只是他自己心知肚明,那幾個並非父皇愛將,有幾個還是皇祖父的心腹,他那番動作,皇上是暗喜的。而林沫這回把土動到了父皇腳下了······即使早就對林沫心生嫉恨之意,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膽量。

這世界上會有為了臣下不顧自己親兒子的父親么?

少。

水浮也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他還是不願意真動那些人,畢竟,他們這樣的人家,最怕的就是得罪父皇,平日里說句話都要斟酌半天的,更何況這種明目張膽地反抗。

也就林沫了。[]紅樓之林氏長兄192

水浮冷靜下來,看了一眼水溶。小皇叔是什么意思呢?希望他助林沫一臂之力?不大可能,誰都明白,他們這些皇子,看著有個『性』的不少,其實個個都是明哲保身的主兒,除了燕王是一心一意為他,其他的,只怕都是冷的。水溶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江南織造又沒有得罪到他,水浮怎么可能動手?還是說,水溶這是提醒他,江南織造有難?也沒這個道理,那些人跟秦王府並沒有一點關系。那就只剩下最後一個可能了。

水溶是在告訴他,林沫的為官之道與他不盡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