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裴祁佑,你是故意的吧(1 / 2)

低頭看看拎著的蛋糕還有裝在袋子里的碎手機,白筱情不自禁地紅了眼眶。

郁紹庭站在走廊盡頭的窗邊,看著被掛了電話的手機,心情糟糕透頂。

耳邊似乎還有她滔滔不絕地教訓他之後的那一聲壓抑的哽咽,只是想想就愈加地煩躁起來。

他驀地轉身,拿了外套下樓,從剛進門的郁首長手里奪了車鑰匙,就大步朝車庫走去。

白筱又在軍區外靜靜地站了一會兒。

她盯著門口那塊「衛兵神聖不可侵犯」的牌子,直到眼睛發酸才移動雙腳。

只是剛轉了個身,一輛掛著軍牌的越野車就從大院里面駛出來。

扎眼的車燈光一晃而過,白筱還來不及回過頭,車子已經在她的面前停下。

隔著車窗,白筱依稀看清駕駛座上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龐,線條冷硬,幾乎處於本能,她轉身想要離開,剛邁出一只腳,車上下來的男人已經一把拽過她的手臂,「去哪兒?」

白筱想到他在電話里的不善口吻,想到那些尖酸言辭,就不想再理會他。

郁紹庭眉頭擰起,一把將她扯到車旁,「上車。」

「不用。」白筱奮力甩開他的手。

見白筱真的頭也不回地就走,郁紹庭終究沒壓制住壞脾氣,一把攥住她的肩膀,不顧她的反抗,強行地把她扯過來,抵在車門上,困在自己跟越野車中間,他的大手緊緊鎖著她的手腕。

因為挨得太近,白筱清晰地聽到他粗重的鼻息,就像是一頭被惹怒的雄獅。

那雙幽深如萬年潭井的黑眸里倒映出她蒼白的小臉,他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高挺鼻梁下,緋淡的薄唇緊緊地抿著,看起來不近人情,兩人緊貼的身體,即便隔著衣服布料還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白筱盯著他快抿成直線的雙唇,腦海里只有曾在書上看的一句話:薄唇的男人生性涼薄。

下一瞬是她始料未及的,郁紹庭倏然低頭,涼涼的唇壓過來,帶著不容抗拒的力度覆住了她的唇。

不給她任何的思考時間,霸道、蠻橫,白筱一時沒反應過來,瞳孔微微放大,他的左手虎口鉗住她的下頜,右手攬過她的後腰,她清晰地感覺到他薄而有力的唇,帶著新鮮煙草的味道竄進她的口鼻。

「唔……」因為窒息,白筱掙扎。

她的唇被放開,嫣紅的妖冶取代了方才的蒼白,只是她剛吸了口新鮮空氣,他又貼了上來。

清冽的男性氣息包圍了她,白筱禁不住地戰栗,雙腿卻發軟地站不住。

唇齒交纏間,她沒有任何的不適,反而就像是兩塊相互吸引的磁鐵,曾經的記憶在她的心底激起千層海浪,只要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做任何親密的事,她非但不排斥,還不由自主地想要去迎合。

難道這就是偷情的刺激感嗎?

白筱一個激靈,本迷離的大腦頃刻間清醒過來,「偷情」兩個字居然讓她產生了一股興奮感,卻也不可遏制地戰栗,郁紹庭顯然沒想到她會突然反抗,冷不防地就被她給推開了。

他目光幽深,呼吸緊促,定定地望著她,隨之拉開副駕駛車門:「上車。」

郁紹庭的聲音染了些許不正常的沙啞,白筱也是成年人,雖然沒親身經歷過,但也看得懂他眼底的意思,她扒著車門不肯上去,在他拽著她要拖她上去時,她急切地低聲道:「我已經結婚了。」聲音帶著懇求跟不安。

郁紹庭回頭,靜靜地望著她,眼中是她看不懂的情緒,與此同時,她的手機響起來。

白筱到醫院時,裴祁佑已經搶救過來,走廊上,裴母跟裴家老太太都在。

蔣英美面容枯槁,即便是休息了幾個小時,但此刻一雙眼睛依舊布滿了血絲,裴老太也好不到哪里去,由容姨攙扶著,整個人都在顫抖,嘴里不停地念叨:「這可怎么辦?可怎么辦呢……」

蔣英美看到白筱,仿佛找到了精神支柱,抓住白筱的手,「筱筱,你來了。」

「現在情況怎么樣?」

「醫生說二十四小時內不醒來,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蔣英美的眼角又濕潤了,隨即眼底閃爍起希冀:「筱筱,你進去看看祈佑,他那么愛你,聽到你的聲音一定會醒的。」

愛,他還愛她嗎?這個問題連白筱自己都得不到正確的答案。

但她還是換了無菌服戴著口罩進了重症監護室。

在床邊坐下,白筱望著雙眼緊閉的男人。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只有旁邊在正常地嘀嘀響的心電儀器表明他還有微弱的生命跡象。

這個從她幼年就闖進她生活的男人,他的身上承載了太多她的回憶,甜的,酸的,苦的,痛的,他可以狠狠地傷害她,卻也可以為她不要性命。靜靜地望著他,白筱的眼角無聲息地滑下一滴淚。

白筱沒在里面呆多久,換好衣服出來才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她匆匆地下樓跑出醫院大門,那輛送她來醫院的越野車已經不在原地了。

白筱站在路邊,扶著脹痛的額頭,夜風吹起她的長發,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凌亂無章。

裴母跟裴老太都被送回裴宅休息,陪夜的任務落在白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