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摳著安全帶,扭頭,看著他:「郁紹庭,雖然我們之間存在著很大的經濟、社會地位懸殊,但我一直想以平等的關系跟你在一起,我不希望因為我的緣故需要你做出什么妥協,不管是生意上還是生活里。」
郁紹庭沒看她,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握住了她的手搭在自己腿上:「你想多了。」
自從情人節送了奶茶後,白筱發現郁紹庭辦公室那一層員工一見面自己的就笑吟吟的。
進了辦公室,白筱一眼就看到了那束紅玫瑰,她驚訝地看脫大衣的郁紹庭:「你真把它插在花瓶里?」
她以為……以為他會一笑置之,然後隨手丟進垃圾桶。
郁紹庭抬眼看她,像是在說:「不是你讓我插上的嗎?現在大驚小怪什么?」
白筱真沒想到堂堂東臨總裁、郁家三少會這么聽自己的話,她撥弄著一朵快凋零的玫瑰:「這花都要謝了,擺在辦公室里有礙景觀,你要喜歡的話,我再去訂一束就是了。」
郁紹庭沒理會她,白筱扭頭看了他一眼,說:「你叫我過來有什么事?」
正說著,楊曦拿了一條黃色裙子進來,看到白筱時友好地一笑,對郁紹庭說:「郁總,衣服拿來了。」
白筱多少猜到這是給自己的,當郁紹庭讓她去休息室試穿,她二話不說,乖乖地拿了進去。
楊曦望著白筱走路時輕晃的馬尾,等她關了休息室的門,忍不住感嘆了句:「年輕真好。」
「你也不老。」郁紹庭隨口答了一句,手上不停,繼續翻看文件。
「老啦!」楊曦自嘲地說,看著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歲月只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沉的內斂跟穩重,三十四歲對一個男人來說人生最好的年紀,但對女人來說卻是芳華已逝,她雙手挽臂,少了幾分敬意,更像是朋友間的交談。
「拉斯維加斯那位今天給我打電話了,問我你是不是在外面養了女人。」
郁紹庭動作一頓,抬頭看過去。
楊曦聳了聳肩:「她說昨晚給你打電話,是個女的接的。」
「你怎么回答的?」
「……我能說什么,我本來就什么都不知道,她還跟我抱怨說春節後特意瞞著家人回國,想讓你陪她過生日,結果在沁園別墅外面守了一夜,都不見你去門口看一眼。我是知道的,那幾天你待在首都。」
休息室的門啪嗒一聲開了,楊曦閉了嘴,郁紹庭也朝休息室望過去。
白筱捂著裙子後面,還有半根拉鏈她夠不著,求助地看向楊曦,後者剛要過去……
「你先出去吧。」郁紹庭突然發話。
楊曦懂了他的意思,笑著合上門出去了。
白筱看到郁紹庭退開椅子起身,走到她的身邊:「轉過身去。」
旁邊是透明的鋼化落地窗,白筱側頭,能隱約看到身後的男人在幫她一點點拉上拉鏈,當拉到盡頭時,郁紹庭突然摘掉了她扎著馬尾的頭繩,瞬間,又順又直的黑發披散下來,飄落在肩頭上。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搭著她的肩膀,輕輕地把她轉向玻璃窗,倒映出的是她的身影,如墨漆黑的長發,黃色的歐根紗及膝裙,她的臉被幾道陽光籠罩得看不清晰。
郁紹庭盯著玻璃上的人兒看了會兒,才說:「看著又年輕了不少。」
白筱抬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看著玻璃,盡管看不到他的眼睛。突然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背,很炙熱,薄唇貼著她的長發往下,男人結實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
「喜歡嗎?」說話間,他的呼吸帶了淡淡的酒氣,不濃,靠過來。
白筱嗯了一聲,又聽到他說:「前些天讓楊曦特地為你准備的。」
「怎么突然給我買裙子?」
郁紹庭從後抱著她,撩起她鬢邊的長發勾到耳後,白筱的皮膚很白,逆著陽光湊近能看到她臉上細細的絨毛,他低頭,親吻她的下頜骨。意識到他可能想做什么,白筱阻止:「別……外面有人,別在這。」
郁紹庭望著她羞赧的樣子,心里的浪潮迅猛地翻滾。
白筱往前一個趔趄,貼上冰涼的落地玻璃窗,雙手本能地按著玻璃,身後的男人傾身而上,白筱忍不住輕呼:「門還沒鎖……去休息室吧。」
「不會有人進門……」
白筱身體緊緊貼著玻璃窗,身後的動靜令她心神張弛,一想到有人會突然破門而入……郁紹庭重新貼上她的後背:「想不想要更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