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憑什么替別人做嫁衣(1 / 2)

甚至連一丁點的憐惜都不願意施舍給她。

徐淑媛死了,她默默地守候了他六年,她以為他總有一天會接受自己……

情人節,她給他打電話,卻是一個女人接的,那個女人,應該就是大伯母口中的那個。

憑什么……她努力了那么久,憑什么最後是在替別人做嫁衣?

郁紹庭沒有再找地兒跟徐蓁寧「敘舊」,在她對面坐下,要了杯開水。

「中午應酬了?」徐蓁寧先開腔。

郁紹庭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嗯」了聲,喝了半杯水,才說:「說吧,有什么事。」

「情人節那晚我給你打電話,是個女的接的,是你女朋友嗎?」

郁紹庭不喜歡女人拐彎抹角的試探,當下就皺起了眉頭,但她的話還是讓他暗暗一驚,臉上卻沒流露出什么,他想起情人節隔天早上白筱的反應,放下水杯:「既然知道了,還問我?」

徐蓁寧笑容一僵,十指攥緊杯子,終究是不甘,問出口:「為什么?」

郁紹庭往自己杯子里倒水,不疾不徐的動作,看得對面的人越加不淡定。

「姐夫,不要告訴我你不明白我的心意!」徐蓁寧再也顧不得矜持,「這些年我為什么不留在爸跟媽身邊,只身一人在拉斯維加斯生活,你難道真的不知道嗎?」

以往令她沉迷心動的低沉嗓音此刻聽來卻是那樣冷血無情:「早點回去吧。」

說完,郁紹庭起身要走,手臂被拽住:「你是不是嫌棄我只是徐家的繼女?」

徐蓁寧又往他挨近了幾分,低眉順眼:「徐淑媛可以為你做到的,我也可以,甚至更多,我對你的愛不比她對你的少,而且這些年,爸爸早已經把我當親生女兒了……」

郁紹庭目光深沉地看著她,徐蓁寧的臉頰微紅,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夾雜著男人專有的味道,鼓足勇氣,抬起頭,慢慢地貼近他,他薄刃的唇近在咫尺……

女人馨香的氣息迎面而來,在她快要碰到他時,郁紹庭驀地轉開了臉。

郁紹庭突然側開臉,徐蓁寧吻了個空,所有的旖旎和溫情頓時煙消雲散。

徐蓁寧望著他,只覺得難堪和失落,明明他就在自己眼前,觸手可及,她卻握不住他這個人!

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被扯開,郁紹庭面色如常,淡淡地說:「如果沒開車過來,我讓景行送你回去。」

「為什么?為什么我不可以?以前你身邊沒其她女人,我可以不問不說,只當你是懷念著堂姐,可現在呢?」徐蓁寧不肯走,目光咄咄地看著他:「既然你能接受別人,那為什么不能嘗試著接受我?」

「我到底哪里不如那個女人了?」徐蓁寧不明白,自己究竟輸在了哪里。

郁紹庭的不爭不辯,在徐蓁寧看來,比任何言語都來得傷她的心。

她為了能做個配得上他的女人,為了不比徐淑媛差,拋棄自己愛好的大學專業,哪怕再枯燥,還是跟著繼父學了小提琴,不惜成為徐淑媛的影子,不過是為了換他能多看自己一眼,待自己跟旁人不一樣。

徐蓁寧雙手又抓住郁紹庭的西裝袖,生怕一不注意他就走了:「一定要我說得那么明白嗎?」

她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每個字都說得鏗鏘有力:「郁紹庭,我喜歡你,從你第一次來徐家,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了你,就算明知道你會是我堂姐夫,我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從十九歲到二十九歲,我等了你十年,難道不值得要一個答案嗎?」

「既然已經有了十年的經驗教訓,那就不要再浪費再多的時間在我身上。」郁紹庭開了口。

徐蓁寧揪著他衣袖的手指泛青泛白,聽到他接著說:「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你這么做。」

說完,他拿開了她的手,徑直越過她走去電梯,頭也沒回一下。

徐蓁寧站在原地,看著他挺拔的背影,耳邊似乎還是他的自貶,只覺得諷刺而苦澀。

暗戀是指對另一個人心存愛意或好感,因為種種原因想靠近他,如果他一離開你會擔心的一種表現。

徐蓁寧暗戀郁紹庭,或者說,是擺在明面上勢在必得的暗戀,不成想有一天卻得來這樣的回應。

回到住處,徐蓁寧看到母親正坐在客廳里看報紙,意興闌珊地喊了聲:「媽。」

徐蓁寧的母親夏瀾抬頭瞧見女兒,折疊好報紙放回茶桌,放下交疊的雙腿:「去哪兒了?」

徐蓁寧不想說,隨口謅道:「去外面逛了逛。」

夏瀾打量了兩眼女兒,常年的職場生涯令她看人的眼神很准,自然知道女兒在撒謊。

但她卻也沒揭穿,而是問:「吃飯了嗎?」

「吃了。」徐蓁寧臉色不是很好:「如果沒事,我先上樓去了。」

夏瀾著職業套裝,身上帶著醫生特有的清冽的氣質,又有女強人的氣場,年逾五十的她,已經是首都解放軍某醫院的副院長,聞言擰眉,起身走過去:「出什么事了?誰惹我的寶貝女兒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