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t恤被汗水浸透,呼吸急促,額頭也是一層薄薄的汗,可是她不想讓自己停下來。
人一旦空閑了,最容易胡思亂想。
可是,主卧里突然傳來某人低低的叫喚,有一聲沒一聲,砸落在她的心頭,葉和歡攥緊手里的拖把,假裝沒有聽見,只是拖地的力道更大,直到……「葉和歡!」
葉和歡被這突然拔高的音量嚇到,腳下一滑,膝蓋撞向堅硬的茶幾角,疼得她齜牙咧嘴。
掀起褲腿,整個膝蓋都腫了,還有血絲滲出來。
這個人喝醉酒就撒酒瘋嗎?
葉和歡不由自主地又想起雲南那次,越想越氣,她丟了拖把,重新進了主卧,看到那人還維持著原先的姿勢,杯子也傾倒在床邊緣,他的襯衫也有些濕了,正睜著眼看她,目光沉靜,不復了剛才喊她名字時的肆意。
暗暗翻了個白眼,葉和歡強作淡定地走過去,也不搭理他,剛拾起杯子,胳臂肘又被揪住。
「你放手……」她神情不自在地抵抗。
郁仲驍不動。
她的掙扎,在他看來不過是螞蟻撼大樹的自不量力。
「我還要去拖地……你放開我……喂……你到底想干嘛……」兩人挨得近,葉和歡被他拽得身子往前傾,甚至感受到他的體溫跟酒精的味道,她垂著眼不去看他,掙扎不停,卻始終不得其法。
外間傳來鑰匙轉動門鎖的動靜。
葉和歡徹底慌了,有這個公寓鑰匙的只能是韓菁秋,額角有汗珠滑落,她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為什么還不肯放手。他說得對,她年紀太小,根本看不透他,當腳步聲越來越靠近時,惶恐鋪天蓋地朝她涌來。
從未像此刻這么後悔曾經無所顧忌地引誘眼前這個男人,後悔跟他扯上不該存在於彼此之間的關系。
所以現在,他是在懲罰她過去的任性妄為嗎?
眼淚差點掉下來,因為害怕,腳步聲到門口時,那人終於放開了她。
葉和歡站直身,慌忙回轉過頭,韓菁秋正巧拎著包走進來,瞧見里面的一幕愣了下,隨即看到了床上的男人,注意力完全移到了郁仲驍的身上:「你怎么在家里,什么時候回來的?不是說部隊要開會嗎?」
「小姨……」葉和歡努力作出鎮定的樣子地跟她打招呼。
韓菁秋聞到一屋子的酒味,加上灑了水的涼席,大概猜到怎么回事,她轉頭,望著葉和歡像塗了胭脂般的臉頰,只當她是『闖了禍』害怕,難得好脾氣地說:「沒事,拿塊毛巾擦干凈就好。」
郁仲驍已經神情自若地坐起到床邊,拿過床頭櫃上的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他稍抬眼,問韓菁秋去哪兒了。
「小薇她們來了豐城,說是有演出,讓我過去看她們彩排。」
把手提包掛在衣架子上,韓菁秋轉而坐到梳妝台前,邊取耳環邊道:「順便跟她們吃了個飯。」
說著,她從鏡子里看向葉和歡:「和歡,你有沒有下樓去吃飯?」
郁仲驍抬頭看向局促地杵在旁邊的女孩。
廚房跟餐廳都已經被打掃干凈,乍一眼確實看不出任何痕跡。
葉和歡回了韓菁秋一個笑容,不去理會那人透過來的深邃眼神:「已經吃了,我去洗手間拿毛巾。」
走出主卧,葉和歡深吸了口氣,眼圈卻干澀得發疼,耳邊還有韓菁秋輕快的說話聲。
從洗手間拿了毛巾出來,她聽見他們又起了爭執。
不由停下了腳步。
主卧的房門重重關上,隱約傳出韓菁秋拔尖的聲音:「我不就跟朋友出去吃個飯,你不高興就說出來,至於老給我臉色看嗎?誰惹你不痛快找誰去,別把什么氣都撒在我身上!」
東西砸桌聲隨之響起,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葉和歡沒再進去,回了自己的房間,剛合上門,便聽到那頭門開了,爭吵聲越發的清晰,聲聲入耳。
郁仲驍似乎不願意跟韓菁秋吵,冷聲道:「你少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你們做得出來就別怕別人說!她也是個不要臉的,自己死了丈夫就要拆散別人的家庭,也不怕損陰德!」
小尼姑阿寶上學後開始懂得男女有別,對一直覬覦自己的郁景希也生出了提防。
某一天在某山頭發生了如下對話:
郁景希:「阿寶,我最近挺想你的,飯都吃不消,晚上也沒怎么睡,這可怎么辦好呢?」
阿寶:「哦……」
重點來了……
郁景希:「阿寶,那個,我好不好親親你?」
阿寶:「不好!師傅說我是女孩子,不可以跟男孩子亂來。」
郁景希:「咦,阿寶,我剛才說什么來著?」
阿寶:「我好不好親親你。」
郁景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