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老先生,各位大人,我蘇州府東城慕家,退出此次的兩府斗酒大會。」
正陽樓樊家立馬呵呵一笑,向著高台之上舉手示意:「我蘇州府正陽樓樊家,也不參與。」
三大家一起來,其他兩家表了態,沒道理,獨獨剩下問香軒的蘭家,蘭家人也立刻對著高台一施禮:「此次兩府斗酒大會,我問香軒蘭家退出。」
樊家人和蘭、慕兩家說道:「此次分明是替淮安劉家造勢了。」
「我蘇州府的人,誰家不知道是被劉忠良利用了。
斗酒這回事,輸贏不論,可要我蘭家和陛下親自賜名的『英雄酒』比,誰敢贏?誰又敢判她輸?
既然注定我輸,為什么要用我蘭家酒的名,做她一個丫頭片子的墊腳石??」
劉忠良的意思誰都懂,但大家也是不服氣,誰心甘情願拿自家的酒去給別人當做墊腳石?
劉忠良眼底盡是滿意之色。
望著人群中的連家人,尤其視線落在連鳳丫的臉上,劉忠良眼底的得意無需言表。
「這是一個解不開的局。」高台上,沈微蓮淡淡開口。
此時的連鳳丫,處境十分不妙,本就已經讓人不喜,此時此刻,更是惹到了眾怒。「連小娘子,不帶你這樣子霸道的!逼得蘇州府淮安府幾乎有人的酒行酒庄都要退出斗酒大會!因你一個人,卻逼得所有人退賽,連小娘子,即便你有陛下親自賜名的英雄酒,可也不能夠這么蠻橫霸道
欺負人!」
「對!連小娘子,不帶你這樣欺負人的!」
「就是,仗著陛下親自賜名的英雄酒,你想要淮安府酒行會長的位置,也不能夠這么霸道!」
「就是這個理兒!連小娘子太過驕縱了吧!」
群情激奮的聲音,此起彼落,一聲比一聲憤怒地討伐連鳳丫。
她沒去看周圍和身後那些情緒憤怒討伐她的那些人,一雙眼兒落在劉忠良的臉上,似笑非笑。
「聞老先生!兩位大人!」忽然,她一轉身,沖著高台之上的人施一禮,揚著聲音問:
「民女冤枉!」
什么?那女人喊冤?
此時,不光是劉忠良,在場的剛才喊著退出斗酒大會的人,各個都不敢置信……她還喊冤?她喊得是哪門子的冤?
「大人,民女不知,怎么就招來如此多的人羞辱和謾罵,大庭廣眾之下,賢達大人面前,我要告劉忠良惡意損毀民女名譽!」
劉忠良冷笑著:「老夫何時損毀了連小娘子名譽?連小娘子要是說不清楚,今天劉某人不光退出斗酒大會,更是當堂鳴冤!」
「各位大人,劉忠良其心不軌,帶頭罷賽,使得民女承擔了民眾們不必要的謾罵和責怪。民女冤!」
劉忠良叫道:「我劉某人只是不想再和一些宵小之輩為伍,不想參加斗酒大會了而已,至於其他人為何選擇罷賽,那連小娘子該問你自己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嗎?」
「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嗎啊?連小娘子,你拿陛下親自賜名的英雄酒參加斗酒大會,你是何居心?這本身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比斗!」
劉忠良正義凜然說道,他這么說,下面的人,聽到他的話,立即義憤填膺:
「就是,連小娘子難道不知道,你拿陛下親自賜名的英雄酒參加斗酒大會,這本身就不是公平的比斗?」
「我等退出斗酒大會,不再參與,既然這場比賽一開始就不公平,注定要輸,那我等自動認輸自動退出比賽,這也不行嗎?」
「只許連小娘子放火,不許我等點燈嗎?」
劉忠良站出來:「連小娘子,你可看明白,聽清楚了?是我劉某人帶頭罷賽嗎?分明是你惹到眾怒。群情激奮!」
連鳳丫忽而輕笑一聲:「劉會長這一招以退為進使得真妙。」
「劉某人不知道連小娘子在說什么。」
「哦~?」連鳳丫聲音輕揚,此時看著劉忠良義正言辭的人模狗樣,她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場鬧劇的主角,
「劉會長,我可從來沒說過,我參加斗酒大會的酒水是陛下親自賜名的『英雄酒』。」
她又淡笑著掃了一眼劉忠良:「那話,從頭到尾,都是您劉會長說的。」
四周,安靜。
眾人呆……不是『英雄酒』,那會是什么?虛張聲勢?